晨曦落在山本的眸中,讓那淺褐色的眼瞳里像是有光芒流轉。但山本眉宇間全是疲憊,滿臉風塵和血跡,眼皮幾乎控制不住要耷拉下來,強撐著才沒有馬上睡過去。
活下來了。
成功活到第二天了。
但游戲還沒有結束。
而且他們必須要面臨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他身上的傷沒辦法自動修復了。
他們之前都沒有多余的閑工夫來考慮這個問題,之前每一次重傷都能恢復只不過是因為存檔和讀檔的功能,而他們現在成功度過“今天”,來到“第二天”,時間繼續往前,身上的傷當然也就不會復原。
體力也是。
放松得太早了。
山本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猛地睜開眼。
時間繼續往前,成功步入第二天,并不代表那些“意外”就會消失了,他不應該這么快放松下來的。
現在才想到嗎獄寺的聲音干澀沙啞,聲音聽上去比剛才放松了些,現在還沒有動靜,看來暫時是結束了、
說的也是。山本重新松了口氣,但也不敢再放松下去了。
你身上的傷必須要馬上處理,我們也必須盡快了解的“新的一天”情況。
雖然這么說,但手邊也沒有合適的東西,山本只能先簡單止血還好這是游戲,而獄寺那邊有觸發到可以止血的按鍵,所以就算是看起來很不合常理的操作,也能將血止住。看來又是那個存在在幫助他們。
之前獄寺那次游戲還沒有的。
因為你這個游戲時間太長了吧。獄寺的聲音里壓抑著什么,催促道,成功止血了的話就盡快去調查那兩個女人吧,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
山本身上的傷很重,雖然現在在游戲里算是勉強止血了,但保險起見還是盡快回來讓十代目簡單治療比較好,十代目的力量絕對沒有問題。
雖然這樣的話,十代目的體力又要獄寺的臉色沉了沉。
他沒有回頭,蓋住他兩邊側臉的雙手也還在,因為他臉上的詛咒還沒有消失,所以十代目也沒有放開手。
獄寺沒有看到綱吉的臉色變得更差了,為了避免影響獄寺的操作,他只能硬撐著精神支起身體,免得不自覺就將自己壓在了獄寺身上。但已經到了極限的身體要繼續強撐下去非常困難,所以他現在渾身都在顫抖,連神情也開始恍惚。
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好幾次涉及靈魂的強烈震蕩感。最明顯的一次是剛才獄寺按下了突然出現的止血功能,為山本止血的時候。
而其他幾次震蕩,綱吉猜測可能分別對應著山本身上的異常發作被壓制下去,和小真美強行從卡牌里出來并展開了領域。
這只是他的猜測,因為時間不是很能對得上,他感受到沖擊和震蕩感的時間往后延遲了。但他有這種感覺,他感覺應該是這樣的。
看來那個存在也已經到極限了,它剛剛幫不過來,所以只能削減對他們的某一方面對比起來暫時不太重要的幫助。它削減了對他的幫助,因為無論是山本、獄寺,還是小真美,剛剛都身處危險中,所以不能受到任何沖擊他是最適合的人選。
它削減的不是對他的卡牌功能的艱難維持,否則他的卡牌恐怕根本無法發動。它削減的是對他本身存在的幫助。
他本來就不在那些家伙的“邀請范圍”內,在這些副本里,他從來都是“不請自來的人”。他能來到副本,并待在副本和大家并肩作戰,是那個存在一直在幫他。
那個存在顧不上他的時候,為了能繼續留在這個副本,他只能自己強撐了。剛剛那個存在并沒有收回維持他的存在的全部力量,所以他并沒有馬上被趕出去,只是靈魂受到了震蕩而已。
而這種震蕩之所以是一時一時的,也是因為它在不斷調整著支援他們的力量的分配。
山本需要止血,而這個功能恐怕是那個游戲原本沒有的。它利用游戲的特性強行增加這個功能,肯定也不容易。
會消耗很多力量吧。
“哈哈”綱吉撐不住了,從半跪變成了雙膝觸地,背脊有些疲憊地佝僂了下來。
剛剛強烈的震蕩感已經消失了,但殘留在靈魂里的痛覺依舊存在。劇痛讓綱吉感到頭昏腦漲,身形也控制不住晃了晃,生理性的淚水也從眼眶里滲了出來。
但他沒忘記維持卡牌的發動,白色的靈力依舊在散發著。
“十代目”獄寺敏銳地察覺到了身后的動靜,剛想詢問,就感覺到背上一重。
綱吉的額頭抵住了獄寺的后肩,手肘也忍不住搭在獄寺的肩膀上。
“抱歉”綱吉的聲音顫抖,勉強出聲。他大口喘息著,冷汗直流,“我有點累。”
獄寺的眼瞳一縮。
“十代目請將力量收回去吧,我可以自己”
“不行我們還呼、不知道接下來哈會發生什么那些東西會影響你的判斷和操作吧”
“但是”
“不用再說了”綱吉打斷了他,勉強扯了扯唇角,卻扯不出一個弧度,“我這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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