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的,人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的。原本討厭一個人的感情不可能說要變成喜歡就能變成喜歡,更何況細化到對好感度數值的增減。
原本的人形櫻花怪還可以用禮物來增加好感度,但云雀先生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被混過去,所以就算好感度沒有石化,大概也沒什么用。好感度倒退的概率估計都比上漲大,這么算起來,可能還是直接石化比較好。
現在的好感度定格了,雖然不會上漲但也不會下降,盡管時間注定會被拖延,但不用顧忌好感度的變化的話,他們也能稍微放松一些。
頂多只是不能通過增加本人的好感度來作弊而已,反正本來也做不到,仔細想想他們也沒什么損失。
他們甚至多了一個可以幫忙找禮物的幫手,而且在找禮物期間他們不需要擔心那個人形櫻花怪突然出現,不用一直保持著提心吊膽的緊張狀態,除了時間被拖延了之外,對他們也沒有其他更惡劣的影響了。
除非禮物也被定格,游戲設定了只有當原本的攻略對象回來的時候才能繼續尋找,否則他們不需要太過擔心。
而這個設定按照之前的猜測,應該是不會有了。因為它們的力量可能不夠了。
“唔禮物”
“是我們現在需要想辦法將原本會浪費掉的時間重新利用起來。禮物藏在這個公園的各個角落,都在很危險的地方,所以我希望云雀先生能幫助我那個,拜托了”
綱吉雙掌合十,緊閉著眼睛,滿臉都是誠懇地請求。
他其實也沒有多少云雀會就這么答應他的自信,但他能感覺到云雀先生身上的戰意
這個人好像本來就想大鬧一場來著,好不容易進來了卻沒辦法動手大概反而會很不滿吧,所以他們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綱吉這么想著。
好在,他的想法是對的,云雀最后答應了他。
但這一次,處境真正危險的不是這個游戲,而是游戲外的獄寺和山本。
咔啦
像是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山本的神色一凜,回頭看去。
果然,那個半圓球的表面開始出現一些裂縫了。
山本撐著榻榻米,有些困難地起身,轉身面對著半圓球,重新握起球棒,將球棒架在身前,做好了防御的準備。
真美沒想到這個紙人變得越來越貪婪的速度會這么快。
一開始只要面對面坐著就好,然后慢慢變得想要更靠近一點,再然后就要真正接觸才能滿足,最后逐漸想要排斥除了它想要的“阿綱哥”之外的其他人。
明明它應該還沒有真正清醒過來,明明在它的眼里,她還是他們的女兒,小嬰兒也還是他們的弟弟。
但它都不要了,它只想要“阿綱哥”。
她的領域可以讓它將他們當成家人,本來她的領域還有讓被困住的人變得更重視“家人”的能力的,但它的實力也很強,而且性格也偏執過頭了,讓她的領域對它的影響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小真美的心里越來越焦急。
拖延時間,只要能再拖延一些時間就好但是,快堅持不下去了。
它不想要除了“阿綱哥”意外的其他人,而小嬰兒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被排斥了,也鬧起來了。
它們都不愿意按照她的領域的設定行動,再這樣下去,領域會崩塌。
小真美咬緊了牙關。
她感受到的壓制還在繼續,她的力量發揮不出來,所以維持領域的力量也不夠了。但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想再堅持得久一點。
她想幫到阿綱哥。
這次“睡著”的人是云雀。
但沢田綱吉并不知道這件事。
在云雀“昏迷”過去之前,沢田綱吉就甩開了云雀暫時躲起來了。
沢田綱吉拿著手上寫著暗號的紙條,正絞盡腦汁地思考著,但這種仿佛沒有盡頭的解密游戲已經讓他有些厭煩了。
他不知道這種解密試煉到底有什么用,尤其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找到任何和獄寺和山本所在地有關的線索,這讓他有些焦躁。
從獄寺和山本被抓走到現在已經過了四五個小時了,他連獄寺和山本的面都沒再見到。這些暗號線索簡直就像是套娃一樣,好不容易解開一個,馬上又在上一個暗號指示的地點找到下一個。
除了暗號之外,還有各種各樣不知道真假的“口供”,這個拍著胸脯保證是看到往那個方向走了,那個就信誓旦旦地指著反方向說肯定是在那邊。
光是分析誰說的話是真的就已經足夠煩人了,偏偏云雀又參與了進來。
堂堂風紀委員長云雀恭彌怎么這么閑
沢田綱吉不想再繼續玩下去了,可reborn給的試煉,他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所以他現在才覺得更煩。
忍耐度也是這個試煉的一部分嗎
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明明已經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沒有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了。沢田綱吉有些焦躁地抓著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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