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戟的戟桿卡在了他的下頜骨下方,尖銳的那端就架在他的眼前微微反光,散發著危險的寒氣。綱吉從三叉戟上的反光看到了自己臉上還沒散去的空茫表情,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什、什么情況
他中招了
“醒了”骸沒有收回三叉戟,也沒有轉頭面向綱吉,只是微微側頭瞥了綱吉一眼,“你聽到了有人在呼喚你嗎”
“”綱吉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有些僵硬地將臉轉回正面,緊張地應了一聲,“嗯、嗯。”
“是剛才電影里的獄寺君的聲音它在身后出現了,現在還在叫我。”綱吉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還架在他的左頸側的三叉戟,又瞥了瞥同樣架在右頸側的浮萍拐,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是身后更加危險還是現在架在他脖子上的武器更危險,“你們沒有聽到嗎”
“沒有哦。”骸再次看向了電影,“而且,電影還沒有結束。”
云雀緩緩坐了回來早在綱吉最開始表現出異常的時候,他就站了起來,轉身架起浮萍拐面對著后面的座椅,但后面什么都沒有,座位依舊是空的。
于是云雀隨手將右手的浮萍拐抵到了當時坐立不安正想回頭的綱吉的右頸側,因為是從上往下,所以在右邊,比起下頜骨,綱吉覺得側頸肉以及被云雀那握著握把的拳頭抵著耳朵附近的骨頭更痛一點。
感覺剛剛要是像右邊擰頭的話他的臉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揍一拳。
嘶,幻痛了
綱吉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撥開左邊的三叉戟,又看向了云雀。
所以剛才、直到現在都還在后面的真的是電影里的獄寺君嗎
“沒有實體出現過,不過扶手下面的煙灰缸被拉了出來,而且里面有煙灰和剛剛掐滅的香煙。”云雀平靜地解釋道。
“看來電影里的劇情會影響到現實。”骸說道,“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你會被盯上是不是因為你在電影里被設定成了十年前失蹤的那位對獄寺隼人來說最重要的人。”
“電影里有提到上一位受害者和下一位受害者之間是沒有什么聯系的,除非之前的女人說了謊。只從現有的情報來看,電影里被盯上的女人并不認識她在小巷里聽到的男人的聲音,而獄寺隼人和女人之間的聯系僅限于委托者和被委托者的關系。”
“但上一個受害者盯上新的目標似乎并不是隨機選擇,獄寺隼人是那個女人在死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對那個女人來說,獄寺隼人也是最后的希望,換種說法也可以說是一種執念。”
“而如果用執念的說法,根據劇情,你會被盯上就很合理了。”骸緩緩說道,“在電影劇情里遇到詭異失蹤了的你,就是獄寺隼人的執念。”
而且這也能順利地解釋為什么電影里的獄寺隼人能出現在“現實”,因為在遇到詭異之后就失蹤了,而失蹤之后會去到哪里,是沒有人能知道的。
所以,在電影里失蹤之后,出現在現實,也很合理。
至于電影里的那個女人,只是一個“讓獄寺隼人遇到詭異失蹤”的導火索,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失蹤之后盯上獄寺隼人也是一種劇情設置,所以那個女人在失蹤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而不是出現在他們所在的“現實”,這也說得過去。
而且這樣一來,也能有一條“遇到詭異失蹤之后再次出現的地點并不固定”的規則。否則那個女人就該出現在之前那條小巷,而不是回到房子里出現在獄寺隼人的身后。
結合上面的“執念”的說法,可以推測一條規則受害者失蹤之后,出現的地點,也許和“執念”所在的位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