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eo。”虛弱的聲音從蒼白的唇里吐出,被小綱吉抓著肩膀的小骸的眼皮微顫,勉強睜開了眼。
“我在”
“太吵了。”
“誒”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雖然這么說,但小綱吉還是壓低了聲音,稍微放松了一些。
還能嫌棄他,那應該是沒事。
雖然這么想著,但小綱吉還是又掏出了桔梗的卡牌,將小骸從頭到腳又刷了一遍,才面色蒼白地停了下來。
小綱吉半蹲在小骸的身邊,眼前都有些眩暈,差點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沒辦法,在滿是血泥的坑里埋了那么長的時間,誰也不知道骸的身上會不會又纏上了什么東西。
詛咒這種東西,一份就已經夠受的了。
脖子上的傷口在櫻姬的治療下已經收縮了,但卡牌的效果被壓制,所以還并沒有被完全治好。
感覺只要稍微動一動,都有可能將傷口重新拉開。小綱吉看著那道暫時已經沒有再出血的傷口,總覺得那道傷口有些礙眼。
要先找個東西包扎一下。
小綱吉低頭看了看自己,視線落在那張就連卡牌上的形象都纏滿了繃帶的、剛才在活躍了好一通之后似乎得到了滿足將自己塞回了原來的卡位上不動了的那張卡牌。
太宰老師的卡牌里暫時好像還沒有變出繃帶的功能,而且繼續再用卡牌他也吃不消了,所以就算有這種功能,如果能不使用的話暫時還是不使用比較好。
那就只剩下
小綱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將礙事的西裝小外套脫了下來,塞進了剛剛被他放到小云雀的附近的裝著新婚禮服的袋子里,然后用力撕下了身上白襯衫的袖子,再將袖子盡量撕成長條狀,給小骸的脖子做了個簡易包扎。
雖然他們身上的西裝也是在進入這次的副本之后才換上的,但如果有問題的話,他們直接將衣服穿在身上不是更糟
既然穿著沒事的話,那用來當繃帶應該也不會有事。
“剛剛發生了什么你怎么被突然埋進土里了難道又是像電影院那樣的”小綱吉將小骸扶起。
“差不多吧。”小骸也不抗拒,順著小綱吉的力道,完全將小綱吉當成了拐杖,勉強站起,將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了小綱吉的身上,“首先應該、不要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和文字看”
小骸的喘息聲很重,說話也沒有之前順暢了。
“盯著照片看,照片上的人會變成自己然后照片上的名字也會變成自己,在這一步完成之后就會突然原地消失,再反應過來時就會被埋進土里,動彈不得”
被活埋的感覺他這次算是體驗到了,唯一慶幸的是至少沒有被活埋的過程他記得沒錯的話,被活埋的人,事實上更多都死于在被活埋過程中,被石頭砸斷了肋骨、或者是被砸到了頭部,被活埋的人并不全都是因為窒息而死的。
如果再加上被活埋的過程,那他身上現在就不只有這點傷了。直接被埋進了土里,逐漸失去氧氣、身體和頭部都開始缺氧、意識昏昏沉沉。再加上,一種被血水包裹的感覺,還有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將他圍了個密不透風的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他甚至連作嘔的動作都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