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辜負你的心意”女孩細聲細語地說道。
“下次如果感到為難的時候,一定要說出來呀。”孫尚宇蹲在車弦娜身前,用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女人看著溫情脈脈的同父異母兄妹,內心終于松了一口氣,很抱歉,尚宇,請再原諒媽媽一次吧。
第二天,女人留下這幾天打工賺來的薪水,再次消失不見了。
“西別哭了”孫尚宇一邊哄著哭泣的妹妹,一邊給女人打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狀態,他氣得把手機摔到地上,“可惡”
孔成宇滿意地看著攝像機,怪不得那些導演都追逐影帝影后,根本不需要他費盡心思,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哪里不足。
沈姜正在跟河政宇玩翻花繩,“不能走那步,繩子會亂掉”
“知道了,我不會在一個地方栽兩次。”河政宇順利地把花繩接到自己這邊,他看著一臉認真的小朋友,“你一個華國人,為什么會是釜山口音”
“因為教我的韓語老師在釜山呆過,聽起來很奇怪嗎”沈姜輕巧的把花繩變了個新的圖案,她在這邊呆了一段時間,才知道釜山話和首爾話類似于東北話和北京話,她在電影里可以用標準的韓語首爾話,但始終領會不到兩者的區別。
“不,你說的很正宗,只不過我感覺很神奇啊,你在演戲的時候就不會說釜山話。”河政宇接過來,繩子刺啦一聲,斷成兩半。
“其實我也是靠感覺來說,ng那幾次我才注意到口音出了問題。”沈姜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她的首爾話是從沈知蕓給她請的翻譯那里學來的。
“再忍一忍吧,下一場戲你就可以得到新發型了。”河政宇面對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總是百看不厭,清澈的眼睛每次都能清晰的倒映出來他的身影,跟娛樂圈里那些藏著爛七八糟情緒的男女們格格不入。
在泥潭里呆久了,越來越開始追逐干凈的事物。河政宇感覺自己的失眠癥狀都有所減輕,這是他呆過最輕松的劇組了,沒有那些壓在他頭上倚老賣老的前輩,沒有諂媚討好的后輩,只有一個一視同仁的新導演和一個白紙一張的白歌。
“你的藝名,白歌,歌代表著歌曲的意思,難道你還會唱歌嗎”河政宇好奇地問道。
“不是啊,我五音不全,幼兒園的時候只會跟著老師搖花手。這個藝名是神婆給我起的。”沈姜想到自己頭頂懸著的一把刀,原本輕松的心情也出現幾絲陰霾。
“你還信這個”河政宇知道他們圈子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信仰,有的甚至還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邪性。
“不,這只是討個吉利的說法,我是馬克思主義無神論者,神明什么的皆為虛妄,我只相信我自己。”沈姜認真地說道,她一定會找到自救的方法,活下去。
“果然是泡在蜂蜜罐里長大的小朋友,保持自己的初心,你會走得更遠。”河政宇笑了一聲,他被那份自信感染,接下這個劇本,遇到白歌是他最不后悔的決定。
孫尚宇用剪刀幫車弦娜剪頭發,父親從小就沒管過他,頭發長長了也是自己剪的,“不要動,馬上就好了。”
他耐心地幫女孩剪掉一直以來遮擋眼睛的劉海,終于露出那張姣好的臉蛋,“欸”
“怎么了”車弦娜不安地抿起嘴巴。
“弦娜太好看了,讓哥哥有些驚訝。”孫尚宇溫和地笑了笑,吝嗇的他花了一大筆錢幫弦娜添置了很多好看的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