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就要付出代價,這很公平,只不過高手之間的失算是以性命為代價而已。
翟不平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明白自己是以這樣的方式付出代價,翟不平低下頭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飛刀,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因為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飛刀,竟是自己的飛刀。
沒有人看清尉遲小令是如何出手的,夜色遮掩了一切,圍觀的人群只是看到尉遲小令和翟不平都是身形躍起,在夜色籠罩的樹林上空交錯,然后分開,就這么簡單,一場人們心目中氣勢恢宏的打斗就這么平靜地結束了。就這么迅速地結束了。
出于對如此打法的好奇,圍觀的人群都在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最終的結果
尉遲小令飄然落地的時候,人群發現翟不平雙腳重重地落到地面,聲音重的像是一位不懂輕功的莽夫的腳步聲,翟不平用右手捂著胸口,傾斜著身體,艱難的立在那兒,伸出左手,似乎想去尋到一個支撐,可是在他的身邊沒有,左手伸在空中,慌亂地似乎想抓住什么,除了面臨死亡的恐懼之外,別的都已不存在,不一會,翟不平便跪倒在地上。
翟不平的氣息越來越弱,但還是活著,倒地之后的翟不平已經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極有可能還能繼續活下去,翟不平竟徹底癱倒在地上,天龍幫的幫眾急忙上來護著翟不平。
尉遲小令沒有動手。
尉遲小令沒有一刀斃命翟不平,一是看在天龍幫幫主賀無悔的面子上,雖然也聽說現在的賀無悔不問幫眾事務,只顧個人享樂,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但是以往的交情還是要念的,二是具體情況未明,天龍幫沒有理由與六扇門為敵的,這其中一定另有緣故,先留翟不平一個活口,也為今后如果需要調查留個必要的人證,當然重傷翟不平是必須的,誰傷了自己的兄弟,這就是結果,如果上官杰后面出現任何狀況,自然還是會再找天龍幫和翟不平算總賬的。
翟不平經此一役,元氣大傷,即使恢復,武功也將大打折扣。這都不是翟不平最為擔心的,最為擔心的是自己的傷口,因為只有翟不平自己知道,飛刀有毒,不是那種粘上就死的毒,而是一種能夠在人體內慢慢生長的毒,盤絲毒。中毒之人如果不能在兩個時辰之內服用解藥,那么,即使后面吃了解藥,也不能將體內的毒素徹底化解,盤絲毒十五日發作一次,發作時,會讓中毒之人喪失理智,生不如死,一月之后,最終會經脈俱斷,五臟六腑俱壞,毒發吐血而亡。
只有一粒解毒的藥丸,翟不平滿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上這粒解毒丸,便沒有隨身攜帶,而是放在天龍幫自己的居室里,所以,現在翟不平用微弱的聲音催促幫眾快回天龍幫。
上官杰躺在床上,傷口的血已經止住,醫生也將肩上和胸口的傷口作了處理,并開了一些止血回神之藥,只是人還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已經整整七天了。
羅茜坐在上官杰的床頭,關切地看著昏迷中的上官杰,自己身上的傷在醫生的調治下,已經好多了。尉遲小令本來安排六扇門的其他兄弟照顧看護上官杰,讓羅茜也去好好養傷,羅茜執意不從,死活不肯走,一定要看護在上官杰的身邊,等待上官杰醒來,尉遲小令怎么勸說都無效果,便也作罷。只是考慮羅茜自己有傷在身,特的安排幾個兄弟就在屋外等候。
想著上官杰為了自己才遭此變故,險些喪命,現今又昏迷不醒,生命還處于危險之中,不由得心里悲痛,眼圈慢慢的紅了起來,淚水終究還是沒有止住,順著臉頰流下。
“上官大人,怎么還不快點醒過來呀,如果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你讓小女子怎能有臉活在世上”羅茜傷心地自言自語道。
“萍水相逢,舍命相救,此等恩情,小女子難以為報,定當銘記在心。如若今生不能,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還了這個恩情。”羅茜繼續說著。
羅茜說了一會,見上官杰的額頭出現微微幾粒汗珠,立刻端來熱水,整好毛巾,輕輕地拭去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