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希臣想打人。
可下一秒,孟云霄雙手按住陸希臣的肩膀,他們的距離縮短,濕熱的舌尖掃掉白色的奶油。
瘋了陸希臣想。
嘈雜的背景音聯動桌椅摩擦的嘲唽,他和孟云霄躲在角落,藏于陰暗里。
偶有飛過的糕點。
陸希臣受不住力,坐到寒意直冒的地面仰起頭,雙手下意識攥住可以握實的東西。
呼吸紊亂,血液循環加速。
他的唇瓣被死死地吸吮,對方進犯得激烈,強勢地掠奪他的氧氣。
鼻息糾纏,獨屬于兩人的氣味緩緩交融,孟云霄低低地呢喃,標記般烙下一枚枚吻痕。
“陸希臣,你好甜。”
纏綿悱惻的唾液交換和肢體接觸,被手機震動打斷。
陸希臣急促地喘息著,大量補充新鮮的氧氣,他察覺到對方的激動,立時道“外面變安靜了。”
砸蛋糕的大戰隨著砸無可砸休戰,沒一個人是完好無損的,大家都急著回屋換洗,原本是無人發覺少了兩個人。
可孟云霄地位不一般,戚奕又記掛著他。
孟云霄接起電話。
陸希臣急忙扣好半解的襯衣,將曖昧的痕跡遮蓋,松開的皮帶也重新整理。
當他即將搞定時,一只手攬住他的腰摩挲,緩緩沿至胯。
孟云霄敷衍完電話掛斷,輕咬陸希臣的脖頸“去我房間換洗”
“我”
“我和你都不知道你的房間號。”孟云霄抱住忽然倒在自己懷里的人,這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
“我頭有點疼。”陸希臣蹙著眉,那雙總是光彩照人的桃花眼,此刻蘊起脆弱的盈光。
孟云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接打橫抱起,沖出玻璃房。
陸希臣的體質確實弱,雨天出行受到點涼風就發燒了。
豪華輪船的航行被孟云霄強制叫停,楚妤的生日聚會終是被毀。
陸希臣靠在孟云霄堅實溫暖的胸膛中,干凈清新的薄荷茶味鉆進他的鼻中,似乎頭沒那么疼了。
幸運的是,輪船上有醫生存在,需要的藥物也都有,不用再多跑趟市區里的醫院。
陸希臣躺在病床上輸液,望向不放心守著自己的人“我現在好多了,你去休息吧。”
“等會兒那伙人就會過來。”孟云霄見他面露為難,“放心,我跟你打發走,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
陸希臣“也不必這樣,他們過來也是關心我”關心怎么可能,大家又不熟,頂多是出于禮貌,或者純粹是孟云霄的面子。
說得他自己都認為太虛偽,立馬另換了個話題。
“我聽到你打電話說返航的事,其實我輸完液應該就痊愈了,可以在船上玩三天。”陸希臣心想來都來了,不玩白不玩嘛,還沒出過海看風景呢。
“確定痊愈再說。”孟云霄回答得并不明確,修長有力的手指拉住嶄新白凈的被子,蓋到陸希臣胸口,“你有三天假”他記得今天是工作日,明天也是,后天才是周末。
最近也沒有國家規定假期。
陸希臣的表情瞬間卡殼,他險些忘了,自己只有兩天調休。
孟云霄忍不住笑了聲“需要幫忙嗎你的老板是程序知,我倒是能為你說上些話。”
“不用”陸希臣正打算放棄游玩計劃,房門突然被推開。
“外賣送達。”戚奕自門后走出。
陸希臣撞進對方輕佻與淡漠混合的丹鳳眼中,難以描述的目光從他的脖頸滑過,最終凝聚成燎原烈火。
燙得他想躲。
戚奕拎著保溫盒的五指僵硬,仿佛浸在寒冬臘月的絮雪里,剎那冷到心底。
他一直避免的未來,在此刻成了現實。
孟云霄神情自然地提了提陸希臣的領口,遮住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