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尖利女聲極具穿透性地劃破影院,然而如此值得矚目的情況,院內的“人”毫不關心,以一種特定的規律執行自己的行動。
陸希臣被這尖叫震得哆嗦了下,即刻因急轉的情形強自鎮定。
光頭三人裝都不裝了,當他們的保命道具使用完畢以后,盯上溫尋安他們,打算用人命堆積出自己的生路。
事情發生得突然,作為調查員的溫尋安能力同樣受到限制,殘存的力量必須使在刀刃上,結果讓光頭這伙人鉆了空子。
穆雪倩發出尖叫,噴濺的鮮血堵住了她的嘴,她的面前是獰笑的黃毛,黃毛掐住她的脖子擋住襲上來的鬼怪,蒼白的手臂從穆雪倩的胸口穿透而出。
黢黑的指甲險之又險地差點抓到她面前的黃毛。
遠處的陸希臣靜默地注視這幅血腥殘暴的畫面,對于所謂的輪回者有了更深切的認識,光頭幾人將自私、狠辣、果斷體現得淋漓盡致。
若是沒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遇上三人絕對是場噩夢。
黃毛抓住穆雪倩,成功令其做了自己的擋箭牌,而光頭和張文獻亦是不甘示弱。
陸希臣忽覺身側發寒,那瞬間爆發的氣息,叫他全身細胞拉起警報。
光頭伸展的手臂倏地曲折,痛覺延遲須臾到大腦中樞,伴隨四面八方沖上來的鬼手扎成刺猬,反應過來時慘叫的哀嚎,被溫尋安塞進對方同伴的手臂戛然而止。
張文獻那支中尸毒的斷手,溫尋安竟是收起來了,廢物利用在了此處。
“別吵,耳朵疼。”溫尋安笑瞇瞇地勸說道。
光頭瞪大雙眼,難以置信自己會栽在第三個副本。
張文獻當機立斷,沖到嫁衣女人和佝僂老頭的鬼蜮里。
一系列的變故,眨眼間便結束。
溫尋安朝鐘慕這邊打了個感謝的手勢,陸希臣探究地關注身邊的鐘慕,瞧著性子冷淡,其實心地很好嘛,外冷內熱型。
陸希臣又一想,他早該發現的,畢竟對方連待自己這個陌生人,都堪稱嬌慣了,雖然他懷疑對方可能喜歡自己,但縱到這樣的地步,被喜歡著也挺好。
他想得多,倒沒有表現出分毫,誰也說不準他是不是自作多情呀,到時候多尷尬。
而且,也可以換種說法,就是對方性子極好,覺得順著寵著他,沒啥大不了的。
鐘慕感受到他的視線,問詢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出去。”陸希臣皺巴起臉,完全不為死去的幾人難過,確實沒多深的感情,他專注地敘述道,“它們要分出勝負了。”
它們
爭奪出影院名額的鬼怪倒了大片,其中不少估摸是放棄了,打算尋個地兒貓著等待下次的旋轉牌打開的機會。
三個矗立在旋轉牌邊的惡鬼,踩碎腳邊的小鬼,互相緊張地遙對,應該是達成共識,大家一起出去。
“必須阻止它們。”陸希臣解釋,“越往后能出去的可能越低,屆時怕是會迎上那倆兒可怕的怪物。”
在調查員里對于詭異的怪物,一般分成五個等級,活死人、小鬼、厲鬼、惡鬼、兇神,非自然調查局也會根據判定的級別派遣何等的調查員,理萊小鎮在局里暫定為s事件,所以安排了鐘慕和溫尋安兩位最強調查員來探究和解決。
如果他們兩位認定自己無法解決該事件,可及時撤退回局里匯報,經過詳細的討論來決定如何處理理萊小鎮,總不能放任不管的,即便會死很多人。
“兇神。”鐘慕,“唯獨兇神擁有鬼蜮,我只在記錄資料里有曾了解。”
陸希臣呼吸微頓“那有記載如何解決嗎”
鐘慕搖頭。
“喂,悄悄話留到合適地兒再說唄”對面的溫尋安見兩人居然聊起來了,很是無語地打斷,“我只能用三張卡牌,鐘慕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