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尋安“那先去副食店,我們又不是去偷搶,帶著它們也沒事。”
陸希臣觀察圈,選了個自己唯一能扛起來的“我拿油吧。”
兩袋面粉六十多斤、米七八十斤裝麻袋里,有他一半體重還多的重量了,真遭不住。
油的話二三十斤,他可以承受。
要說為啥不裝卡牌或空間里,普通物品裝不了,除非帶有靈異力量。
溫尋安和鐘慕比陸希臣想象得輕松,拎起米面眼睛不帶眨的,就是裝得再平淡,那姿勢也好看不到哪去。
陸希臣暗暗偷笑,他們三兒跟農民工進城似的,偏偏有兩個一副精英范的臉,瞧著扯得很。
離開交易市場,約莫三分鐘的路程,他們就到了剛哥副食店,由于交易日,不僅有去市場的鬼怪,也有逛街的鬼怪。
陸希臣抱著油桶的手臂酸得厲害,趕忙在滑出手前放到空地歇息,這時離剛哥副食店的門口,就幾步的距離。
“你去買”溫尋安額頭蒸出薄汗,他扛了最重的米,背了散余的物資,目前狀態最好的是只拎了兩袋面粉的鐘慕。
鐘慕丟下面粉,徑自走向副食店。
溫尋安把米扔到墻根不擋路,擦去汗水,扭頭看向背后的陸希臣,呼吸平緩許多后道“身體受得住嗎”
陸希臣不停地喘著粗氣,努力用鼻腔交換氧氣,聽到關心勉強點點頭,竟是話都說不出的模樣。
溫尋安擰起眉,正要啟口,身側襲上一股寒意,發生的太突然,等他有所察覺的時候,他的身體反應未快過大腦。
陸希臣手撐在墻面,準備彎腰倚靠休息,殘存的余光不期然撞入雙惡毒的眼睛,隱匿在來來往往的鬼流里,似乎馬上就要來到近前。
來者不善。
陸希臣下意識做出動作,右手已將前面的溫尋安拉到自己懷里,左手掐住張開獠牙的女人脖頸,獠牙上夾雜些血紅的肉渣,涎水沿著牙齒滴落到胸襟里,留下一灘深色的洇濕痕跡。
毫無防備的溫尋安懵然地埋在他肩窩里,中間空出一袋米的寬度。
陸希臣手狠狠一扭,清脆的骨裂聲,他沒給女人反擊的機會,抬腳踹去。
撞到經過的鬼怪,生起的連鎖反應,以致影響到周圍的交通。
“是小樓房的女主人。”陸希臣凝眸,搭住懷中人的肩背上,輕輕一推對方,他的頭順勢偏轉,視線依舊聚向女人,開合的唇卻湊近了溫尋安的耳鬢。
溫尋安感受到他傳來的聲音,一如從前的可靠希臣哥。
陸希臣桃花眼微睜“你叫我什么”
溫尋安直起身,迷惑道“叫什么”
陸希臣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納悶自己耳朵到底咋回事“我聽錯了。”還以為是顧沈漾回來了呢,如果溫尋安是顧沈漾,沒道理不認自己,容貌變化還這么大,年紀也對不上,顧沈漾比自己小三歲,應該是十九歲的少年,而溫尋安的模樣氣質都很成熟。
“這女鬼盯上我了。”溫尋安略略瞇眼,凝聚的危險風暴足夠撕碎它。
陸希臣察覺到對方的殺氣“差不離,她對你的血肉十分感興趣。”
被踢飛的小樓房女主人,砸到第一只鬼怪就四肢并用爬起身,動作靈活且詭異,用時極短。
大概是知曉偷襲不成,正面剛又打不過,聰明地融入眾多的鬼怪群里,交易日的鬼流量倒是方便了她的行動。
轉瞬消失,逃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