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鐘慕生命力流失嚴重,誰想要他受傷很難,所有攻擊無論物理還是靈異,都無法真正近他的身。
所以,陸希臣的擔心并沒有成真,對方完好無損,但可能是為了及時結束戰斗,消耗頗大,難得表現出些許疲憊。
陸希臣就不再撒嬌讓人慣著自己,和人一起走回床邊“睡覺睡覺,明天去老農夫那里”
他話方落,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震動一下。
溫尋安同意添加好友了,同時發來條疑問你誰
陸希臣無語,現在才加黃花菜都涼了你爸爸。
溫尋安我出來了。
陸希臣別
溫尋安拿鐘慕手機搞我,你不怕我沒收你的糖么
陸希臣哼,阿慕會給我的。
在旁看著的鐘慕抽走手機,打了幾個字發送給網絡對面的搭檔,然后關掉手機。
隨后對眼睛亮閃閃的陸希臣道“不困了”
陸希臣注意到跟前人的視線定定鎖住自己,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唇邊被烙下一吻。
“不困就做點別的事。”鐘慕攏住愣神的陸希臣。
夜晚是最好的調情劑,原就沒滿足的人憑著本能收回利息,這一次陸希臣是走不到神了,一來二去在鐘慕刻意的觀察下,顯然掌控到他足夠多的敏感點。
陸希臣腦袋發暈,像是泡在溫水里,提不起勁兒。
他得慶幸對方關于兩個男人之間的知識匱乏,且沒有適合的工具,陸希臣稍推開吻得他喘不過氣的人,可剛攫取到的氧氣便被對方掠奪走。
鐘慕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過分,拇指按上陸希臣煙色迷離的眼尾,滴進指腹的濕意,讓他忍不住更過分些,最好哭出來。
衣服窸窣摩擦,擾得人心亂。
不知不覺,掛在長隆賓館正門入口的圓鐘指針指向晚上九點。
遵循著人類歇息規律的賓館老板,一反常態地出現在門邊,枯枝般的灰白手提著一盞油燈。
燈光搖曳。
賓館老板彎下腰似乎恭迎著誰的到來,散發著黃色光暈的油燈進入昏暗的屋內。
他一步步走在前方,踩上木質的樓梯。
經過二樓。
賓館老板轉去三樓的腳步微頓,走廊里一把斧頭深深地鑲嵌進墻壁,往下是被釘住心臟四肢僵硬的高大男鬼怪。
綁著白布條的手術刀面倒映出賓館老板和紅裙女人的影子。
許是被催促了聲,賓館老板重新邁步,走向三樓。
紅裙女人靜靜站在高大男鬼的斧頭底下,望著賓館老板的背影,血色濃郁的眼睛映入第二道身影時,忽地閉起,她竟然被完全壓制,看都不敢看新來的住客。
直到燈光消失,她轉過身站在201房間門邊,但關閉的門扉阻止了她的盎然殺意,旋即走向202房間。
“溫哥,我想上個廁所。”李唯唯唯諾諾地道。
溫尋安裹著厚實的棉被,躺在并列的幾張凳子上,朝他丟了個無奈的眼神“去啊,要我給你遞紙”
李唯躊躇片刻“就是我能不關門嗎”
溫尋安“”
張平常“你大還是小”
“大”李唯垂下頭。
張平常哽了哽,寬慰道“有溫哥在,不用怕。”你最好還是關門。
李唯“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