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慕握住陸希臣的手力道加重些許,但感受到掌心里柔滑的觸感,又下意識放輕,怕弄痛了人。
陸希臣尾指撓撓鐘慕的手心“阿慕,到時候跟我一起聽他聊。”
溫尋安我的地位就下降得這么快么自幼時認識兩年的關系比不過鐘慕三天。
陸希臣頷首示意屋里虎視眈眈的男人“我們先打服它,再交流”
不交流也沒關系,賓館老板還在呢。
“如果可以。”溫尋安張開五指,瞬間冒出五張黑色卡牌,“希望可以徹底安葬它。”
“安葬”陸希臣。
魂飛魄散神秘聲音回答了他,鬼怪并不是不能殺死的物種,但所需要付出的辛苦遠大于回收關押
神秘聲音停頓須臾你們是不是太低估這位鬼怪的實力,它能被選為理萊小鎮鎮長,絕對不好對付,你要小心
溫尋安臉色與以前謀劃殺人那樣如出一轍的冷血“讓它自世間消失,他也不想要自己變成這般存在。”
陸希臣誰不想要
可惜,此時此地不適合過多敘舊,來自于兇神級別的鬼怪攻擊來到。
它投擲出自己手里的鋼筆,這筆帶著劃破空間的架勢,瞬息出現在陸希臣眉心前。
竟然直接無視了溫尋安的防護罩,鋼筆仿佛包裹在特殊領域里,即使是鐘慕及時的空間扭曲也未起到絲毫作用。
陸希臣抬手,手背與鋼筆進行碰撞,瞬間產生的巨大沖擊,逼得他往后退,徑自撞上背后的墻壁,使得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絲鮮血。
他的五臟六腑宛若被汽車碾壓的痛苦。
但陸希臣奪下了對方的鋼筆,玉白的手指輕挽起顏色黝黑的筆身,那露在空氣里的彎勾滲著深深的魔性。
鬼蜮果然難對付,陸希臣輕咳兩聲,勉強順了順氣,他握住鋼筆在前方化了個x字,硬生生撕開鬼蜮,重新與兩位調查員見面。
兩位調查員的情勢也不樂觀。
鬼蜮實在防不勝防,若沒有同等鬼蜮抵抗,一般會栽。
當然,他們敢找瘦弱男人,自然是做出最壞的打算,料到其是擁有鬼蜮的兇神并不意外。
陸希臣發現鐘慕身邊的空間不僅限于扭曲,徹底切割出新位面般頂在最前,和瘦弱男人的鬼蜮分庭抗禮。
溫尋安趕到他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陸希臣擺擺手,讓對方專心處理兇神,他們只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容不得耽誤。
溫尋安發現陸希臣沒什么大礙,放心不少“希臣哥,你有領域”
陸希臣實誠道“沒有。”
溫尋安也不問他怎么出來的,直言道“那你待在我們身后。”
說著,一縷縷幽暗的霧氣蔓延,溫順地圍攏住陸希臣,他進入了屬于溫尋安的領域里。
陸希臣手指碰了碰飄浮的黑霧,那霧不敢接觸他的手繞開。
溫尋安切換了一張印有骷髏頭的卡牌具象化,攜著黑霧咬上瘦弱男人的臉。
陸希臣可以清晰地觀察到骷髏頭的牙齒是多么的鋒利,咬合的力度又是多么的強勁,愣是滯停了兇神級別的瘦弱男人的攻擊。
鬼怪感覺不到疼痛,它的手貫穿骷髏頭,打算擰碎骷髏頭的牙。
這是屬于靈異力量的對抗。
溫尋安額頭立時冒出汗,面色顯得些微蒼白。
幸運的是,他不是一個人戰斗。
鐘慕也動手了。
瘦弱男人察覺到可怕的危機,終于徹底釋放鬼蜮,整個賓館陷入寂寂黑暗中。
黑暗里一片鬼哭狼嚎,透著無盡的怨氣。
居住在賓館里的其它鬼怪瑟瑟發抖,可攝于兇神的強大,逐漸匯聚到三樓。
陸希臣三人被鬼怪包圍了。
好消息是宋煙四位普通人應該不會出事,畢竟鬼怪全引到了他們這里。
“它們我解決,你們對付兇神。”陸希臣手持鋼筆,無中生墨揮灑向附近的鬼怪,漆黑的墨沾染了屬于鋼筆的靈異氣息,兇狠地吞噬被墨水濺落到的鬼怪。
真打起來后,賓館走廊活動范圍窄小,實在不便。
越來越猛烈的攻擊,小小的賓館終究沒承受住坍塌,化作廢石泥灰。
陸希臣三人已經顧不得宋煙他們如何了,得盡快處理當前的境遇,只要鎮壓住瘦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