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霍謹博的命令,立刻出來兩人架著安平侯離開。
安平侯驚得說不出話,他沒想到霍謹博竟然敢如此粗魯對他,直到被駕出去也沒反應過來。
趙立言也愣了∶"你敢這么對安平侯,不怕他報復嗎"
霍謹博撩起長袍重新坐下,淡聲道∶"他沒有機會。"
趙立言驚訝他的自信∶""你就這么確定可以定他的罪"
"他是故意選在少爺不在的時候過來,堂堂超品侯爺竟然和我這個下人斤斤計較,說明他迫切想要知道案件的進程,這其中一定有他還來不及清除的線索。"
"他這是慌了"
趙立言看著他,贊嘆道∶"怪不得成都司將事情交給你處理,沉著冷靜,又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果真不凡。"
霍謹博含笑道∶"趙侍郎過獎了。"
隨后看向牢頭,他問道∶"現在可還奢望安平侯會救你"
"不過安平侯的到來倒是提醒了我,來人,去將牢頭的家人帶來,正好讓他們一家人見見面。
牢頭猛地抬起頭,咬牙道∶"他們是無辜的。"
"那你無不無辜呢,被你害死的劉亮又無不無辜呢"
這人啊,永遠都是這樣,輪到自己人身上才想起來講理,一副我們沒做錯事你憑什么這么對我的樣子。
若是輪到外人身上,只會看對自己有沒有好處,不會去想人家無不無辜。
牢頭痛苦道∶"小人真的沒有殺劉亮。"
"那他是如何死的"
牢頭又沉默了,良久后道∶"小人真不知道,小人只是按照侯爺的命令給他送飯,等小人去收回碗筷的時候,就發現劉亮已經撞墻自盡,徹底沒了氣息。"
霍謹博怔了,他再次翻看卷宗,結果卷宗中并未寫明劉亮的死因。
他一直以為是劉亮的死因太過隱秘蹊蹺,卷宗才含糊其辭并未寫明。
可現在牢頭說劉亮是自己撞墻而死,傷口肯定非常明顯,那應該記錄下來才是啊。
既然劉亮并非被人毒殺,那為何還要銷毀他的尸體,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霍謹博扭頭看向一旁的小吏∶"這卷宗是誰記錄的"
小吏答道∶"是梁主事。"
"去把此人帶來。"
"趙侍郎,梁主事是個什么樣的人"
趙立言嘆氣道∶"梁主事很有才能,只是出身卑微,再加上和尚書大人有間隙,這才當了多年的正六品主事。"
"他和安平侯關系如何"
"安平侯和梁尚書關系很好,和梁主事的關系自然好不到哪兒。"
霍謹博敏感地抓住重點∶"兩人都姓梁"
趙立言看了看周圍,湊到霍謹博耳邊低聲道∶"梁主事是梁尚書父親的外室子。"
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只是在這個時代,庶子本就比嫡子低一頭,外室子連庶子都不如,可想而知外室子的身份有多低,一般來說外室子都沒有進入族譜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