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方才就一直懷疑是牢頭毒殺了劉亮。
安平侯不愧是刑部侍郎,心理戰玩得真溜。
霍謹博問道“這個字跡可知道是誰寫的”
梁主事搖頭,道“只能確定不是安平侯。”
這個字跡寫得很稚嫩,不像是常寫字的人寫的。
但又寫很整齊,一點也不歪扭,不像是左手所寫。
霍謹博招手讓牢頭過來“你把這八個字寫一遍。”
牢頭很聽話地寫了。
不是他
霍謹博失望地搖搖頭,看著梁主事道“多謝梁主事的線索,我會在卷宗上詳細寫明此事。”
這是個有能力的人,順水推舟幫他一把未嘗不可。
梁嘉朗道了聲謝,便起身離開。
方才成晟旻一直在旁觀,聽得他稀里糊涂,尤其是劉亮的死讓他很是不解。
“謹博,僅僅看到幾個字,都不確定是真是假就撞墻自殺,這是不是過于荒唐了些”
霍謹博又看了看這八個字,頷首道“確實有些說不通,不過劉亮的死絕對和這個紙條有關,只不過這其中定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那接下來怎么查”
霍謹博皺眉,他一時也沒有好主意,現如今就只剩下張老三還不曾審訊,但這種潑皮無賴不像一般人一樣,這種人一般會分為兩種極端。
不是特別軟骨頭,就是特別嘴硬。
霍謹博不了解張老三,但安平侯能選中張老三辦事,張老三恐怕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如此一來,冒然審訊張老三,恐怕審問不出什么,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何況這里是刑部衙門,安平侯還在暗處觀察著情況,即便真要審訊張老三也不能在這里。
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霍謹博道“少爺,我們走吧。”
成晟旻跟著他起身,疑惑道“不審了”
“該審的都審了,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離開刑部衙門后,兩人翻身上馬,后面跟著步軍營兵丁。
“少爺,和此案有關系的人,現在只剩下張老三,就目前得到的線索來看,張老三很重要,他可能知道很多事,但此人是個潑皮無賴,想要讓他開口并不容易。”
成晟旻明白霍謹博的意思,皺眉道“既然按規矩來不管用,那我們就別管什么規矩,只要能讓他開口就行。”
張老三這種嗜賭成性之人,平日里肯定沒少做壞事,再加上他身上還背負著人命,只要能讓他乖乖開口,成晟旻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霍謹博問道“少爺的意思是”
“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不怕他不開口。”
永康帝只給了七日時間,他們沒功夫在張老三身上浪費太長時間。
霍謹博搖搖頭“光明正大地抓張老三,很可能會引起安平侯的警惕,萬一他狗急跳墻就不好處理了,畢竟我們還得通過他找到劉陳氏。”
不能光明正大,便只能暗中行事了。
“好,我會去辦此事。”
成晟旻用力夾了下馬腹,道“此事暫且放在一旁,我們先回府為小妹慶祝生辰。”
不管怎樣,今日是成晗菱的十四歲生辰,成晟旻希望可以陪她開開心心地度過。
霍謹博應聲騎馬跟上去。
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