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無奈,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問道∶"有人請您打造銀飾"
柳掌柜點頭,笑道∶"是個很俊俏的后生,我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過比他更俊俏的后生。"
柳氏聽言多了幾分好奇,吉安銀飾名氣不小,柳掌柜這些年不知見過多少權貴富紳,得長成什么樣能讓她這般夸贊。
她忍不住打趣道∶"云兒今年就要及笄,您不會是想著孫女婿,看誰都覺得俊俏吧"
柳掌柜板著臉∶"胡說,我還想多留云兒幾年呢,何況人家后生已經有心儀之人,你莫要瞎點鴛鴦譜。"
柳掌柜對霍謹博印象很好,不僅因為霍謹博相貌好,更因為他的用心,她這輩子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有不少年輕男子來找她打造銀飾,但像霍謹博這般用心的還是第一個。
更重要的是,那個后生說起心儀之人的眼神騙不得人。
也不知什么樣的女子能讓那后生如此傾心。
成晟旻很高興,他調查了許久的事今日就要有結果了。
為了盡早知道事情經過,成晟旻再一次在上值時間離開步軍營,騎馬前往東城。
進入東城后,成晟旻徑直前往東城邊緣的平民區,穿過幾個胡同,來到一處有些破舊的小院前翻身下馬,走到門前敲門。
很快,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門被打開。
開門的正是之前成晗菱偶然看到的那個女子秀兒。
"公子請進。"
成晟旻急聲道∶"秀兒,你娘醒了是不是"
秀兒重重地點頭,面色帶著激動之色,道∶"多虧了公子,我娘才能活下來。''
"快帶我去見你娘。"
成晟旻跟著秀兒走進房里,一進去便嗅到濃濃的藥味,熏得人有些難受。
成晟旻不是第一次來,他面不改色地走進內室,房間很小,一眼便看到床榻上靠坐著一位骨瘦如柴的婦人。
成晟旻之前來的那幾次,婦人一直是昏迷,今日是她第次見到成晟旻
婦人捂嘴咳嗽兩聲,虛弱道∶"妾身已經聽秀兒說了,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婦人已經病了幾個月,以她們的家境根本買不起藥,婦人本來已經認命等死,卻沒想到她昏迷不醒的時候會有一會兒好心人幫忙。
成晟旻擺手∶"舉手之勞而已,敢問夫人之前可是在韓國公府做事"
婦人點頭∶"十幾年前,妾身有幸成為韓國公府三小姐的奶娘,因為韓三夫人身體不好,妾身便負責照顧三小姐組。"
"那夫人是何時離開的韓國公府"
婦人回憶道∶"是在韓三夫人病逝后,韓國公府給了妾身一筆銀子,便讓妾身離開了。"
成晟旻看著婦人的神色,不像是知道那件丑聞的。
"夫人不知韓國公府讓夫人離開的原因"
婦人搖搖頭∶"不知。"
"那韓三夫人病逝當日,夫人可在韓國公府"
"在,妾身一直在照顧三小姐。"
成晟旻皺眉,這不對勁啊。
婦人既然當日在韓國公府,又是韓迎蝶的奶娘,那怎會不知那件丑聞。
成晟旻再次確認道∶"夫人確定一直在照顧三小姐,不曾離開她身邊"
婦人目光恍惚,仔細回憶當年的一切,許久后才道∶"那日韓三夫人身體難得好轉,便陪著三小姐在花園玩,伺候三小姐的侍靈說韓三老爺有禮物要送給三小姐,然后韓三夫人便帶著三小姐去見韓三老爺,,因為有三夫人在,妾身便沒有跟著去。也不知發生了什么,當晚韓三夫人便病逝了。"
成晟旻證在原地。
原來這就是當年的事情經過。
并非是韓迎蝶想見韓霖鵬,是有人刻意把他們往那里引。
本以為是場意外,卻不曾想竟是個陰謀。
韓迎蝶自我厭棄了十年,竟然是個陰謀
成晟旻心中涌起無盡憤怒。
"侍靈可還在國公府"
婦人搖搖頭∶"妾身不知。"
成晟旻暫且壓制情緒,緩聲道∶"多謝夫人為我解惑,祝夫人早日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