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幾人還是國公府送給他的。
也不知成晟然會不會后悔。
周澤德搖搖頭∶"你還真是淡定啊。''
整人的辦法多的是,誰也不知對方會出什么幺蛾子。
霍謹博盯著棋盤,自信落下一子,道∶"大人,你輸了。"
周澤德一愣,仔細看了眼棋盤,可不是嘛,他確實輸了。
"你的棋力大進啊。"
霍謹博謙虛道∶"是大人心亂了,下官才有機可乘。"
周澤德笑道∶"僅憑你這份心境,我相信這點麻煩難不倒你。"
所有人都以為霍謹博被成晟然斷絕和國公府的往來后會驚慌失措,后悔不已。
可這一切本就在霍謹博的意料之中。
這一步是必然的,只有接下這一招,他才能向成晟然證明,他是真的心悅成晗菱,并非貪圖國公府的權勢。
成晟然出招后沒幾日,成國公回來了。
依舊是幾人騎著馬直奔皇宮。
每次回京必先和永康帝敘舊,這已經是成運昶和永康帝的默契。
成運昶雖然早知永康帝身體恢復,但真真切切看到康健的永康帝,成運昶才是真的放心,同時跪倒在永康帝面前。
永康帝嚇了一跳,正要伸手去拉他,成運昶卻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揚聲道∶"皇上容稟,一月前草原人誤以為皇上病重垂危,忍受不住衛國富饒之地的誘惑,興兵南下劫掠衛國邊境,殊不知這一切正是微臣和眾位將軍為他們設下的陷阱,最終數十萬草原大軍大敗而歸,定州軍俘虜草原近十萬人。"
"微臣敢斷定,三年內草原人必不敢侵犯我衛國邊境一絲一毫"
何云泰都能想到的事,成運昶自然也能想到,就在接到永康帝康復的消息后,成運昶便在心中醞釀了這個計劃。
冬季,是草原最難熬的季節。
成運昶根本沒費多少心思,便誘惑他們興兵南下。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殺了草原首領,這一任草原首領是個驍勇善戰且野心勃勃之人,他不死,成運昶總是心中不安。
但正如成運昶所說,此次草原元氣大傷,損失了那么多人,三年內必定不敢犯邊。
而且有了這一次的假消息,哪怕日后永康帝真的病重垂危,估計草原人也不敢貿然進犯,只要他們猶豫,新帝就能更好地坐穩江山。
可以說,這一戰意義重大。
永康帝親自接過奏折翻看,越看表情越興奮。
"哈哈哈,運昶,你真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最大的憂慮,就這樣被你解了。''
因為有草原的威脅,永康帝現在真是不敢死。
永康帝親自將成運昶扶起來,用力拍打他的肩膀說道。
成運昶笑道∶"皇上有神藥相助得以恢復身體,定州軍才能上下一心對抗草原,此戰能勝皆因皇上。"
"你少給朕戴高帽,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大膽,朕是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成運昶嘿嘿笑道∶"這可是微臣送給皇上的壽禮,豈能提前告訴皇上。"
此戰發生在一個月前,正巧成運昶要回京,這份捷報便由他親自呈給永康帝,當作永康帝的壽學
永康帝聽言更加高興,他本就沒有責怪成運昶的意思,得了這么大手筆的壽禮,任誰心情都差不。
永康帝把奏折遞給高應,道∶"將這個消息立刻告知朝野內外,讓大家都看看我們成國公的赫赫軍功,另外告訴良妃和賢妃,今年的宮宴改為運昶和定州軍的慶功宴。"
"是,皇上。"
等高應離開,永康帝拉著成運昶坐下,關心道∶"打了這么一場大戰,你沒受傷吧"
成運昶搖頭∶"微臣服老,自有那些年輕人沖鋒在前,微臣不過是坐鎮軍中指揮。"
成運昶不會做不自量力的事。
他現在爆發起來依舊有驚人力量,可耐力嚴重不足,根本不能支撐他打完一場仗。
永康帝聽言笑道∶"就該如此,我們都老了,應該讓年輕人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