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有看中此人"
若云搖頭∶"此人太過心狠手辣,大小姐嫌他戾氣太重。
"心狠手辣"
"任居遠生母早逝,他父親次年便迎了新夫人進門,繼母對任居遠很不好,他在家里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飯,平日里對他更是動輒打罵。"
"但任居遠不是好惹的,就在他中舉后,他便用計讓繼母臥病在床,還不讓她死,就這么半死不活地吊著,他的兩個親弟弟也沒好下場,兩人掉下山崖,一死一殘廢。
任居遠對付繼母這無可厚非,但他的兩個弟弟最大的不過十歲,平日里也不曾得罪他,任居遠卻依舊沒放過他們。
說他一句戾氣太重并不為過。
成晗芙還有別的考量,任居遠心機太深,且心狠手辣,這種人只會把國公府當墊腳石,并不會打心眼里對國公府親近。
成晗芙不可能選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夫婿。
所以從得知任居遠的經歷后,她就將此人排除在外。
不過霍謹博考慮的角度不一樣。
出身寒門,渴望往上爬。
這樣的人是最好的刀,用得好可以做成很多事。
霍謹博曾經是別人的刀,現在他不介意找一把和他相似的刀。
畢竟他很了解該怎么用這把刀。
"謹郎,你在想什么"
霍謹埔回油。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這任居遠倒是一表人才。
"學識更是不俗,大哥說他有狀元之資。"
"既然世子這么說,那就不會有差了。"
"不過大哥又說他可能中不了狀元。"
霍謹博疑惑∶"這是為何"
"因為皇上不喜歡這樣的人,很可能會壓他的名次,讓他在翰林院好好磨練幾年心性。"
永康帝是明君,但他也有自己的喜好,任居遠這種人就不得他喜歡。
霍謹博了然。
兩人聽著外面的熱鬧,霍謹博問道∶"郡主,晟旻有沒有找你說韓三小姐的事"
"找了,"成晗萎道∶"我告訴他著急沒有,哪怕韓三心結解開,她也很難喜歡上一個人。"
韓迎蝶對男子的厭惡持續了十年,這不是心結解開就可以馬上消失的事。
成晟旻想要得到申韓迎蝶的心,可有得磨了。
"我也讓他順其自然,這種事著急不來。"
成晗菱嘆氣∶"等韓三及笄禮的時候,我還是幫二哥試探試探吧,免得他總是抓耳撓腮。
霍謹博笑道∶"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成晟旻對韓迎蝶一點沒辦法都沒有,每天患得患失,但還是屁顛屁顛地跟在韓迎蝶身后。
成晗菱聞言,撐著下巴看他,眨眼問道∶"那我們兩個是誰降誰"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霍謹博毫不猶豫道∶"自然是郡主降我。"
成晗菱嘴角勾起,嘴里卻反駁道∶"胡說,分明是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是嗎"霍謹博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道∶"似乎從始至終,都是我聽郡主的。"
兩人之間,一直是成晗菱掌握節奏。
成晗菱抿嘴道∶"那是你記錯了。"
霍謹博靠近她,打趣道∶"真是我記錯了"
成晗菱摟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角,嬌聲道∶"就是你記錯了。
霍謹博得了便宜,很干脆地改口∶"那就是我記錯了。"
成晗菱笑得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