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點頭∶"本來想看看憐翠姑姑過得怎么樣,需不需要幫忙,現在看來她過得很好,我沒必要多此一舉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說罷,霍謹博扭頭看向成晗菱,道∶"我又想定親了。"
成晗菱臉色微紅,嬌嗔道∶"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方才憐翠姑姑問起,我都不知該如何介紹,如果我們定親,我就可以告訴她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
這話聽得真好聽。
成晗菱故作淡定道∶"還是那句話,和我說沒用,得讓我爹同意。"
霍謹博嘆氣∶"任重而道遠啊。"
最可氣的是他和成運昶還有兩年之約。
他想毀約了。
成晗菱看著他苦惱的表情,甜甜笑了。
江成潁是在霍謹博來到蘇州三日后才來求見。
此時,霍謹博正在和成晗菱下棋。
成晗菱道∶"你的棋藝進步很大。"
"但還是比不過郡主。"
霍謹博幫她把后半句話補上。
"你才學了多長時間,便是我哥,都不敢說能贏我。"
兩人正殺得你來我往時,康偉道∶"王爺,江成潁求見。"
霍謹博繼續落子,道∶"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江成潁便來到亭子里。
"草民見過王爺,郡主。"
霍謹博繼續盯著棋局,問道∶"江員外有何事"
"過幾日便是七夕,那一日蘇州會很熱鬧,王爺可需要安排"
江成潁負責霍謹博在蘇州的吃喝玩樂,自然是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霍謹博手下一頓。
這就七夕了
糟糕,他坐船坐糊涂了,忘了給成晗菱準備禮物。
成晗菱也愣了∶"七夕到了"
很好。
糊涂的不止霍謹博一人。
霍謹博松了口氣,道∶"我們在船上待了一個多月,把日子都忘了。"
"本王自有打算,不用江員外費心。"
游玩什么的,霍謹博會自己安排,江成潁最大的用處就是負責這一千人的吃喝,這也是他支出的大頭。
"是。"
江成潁自是答應下來。
在江成潁打算告辭時,霍謹博漫不經心道∶"本王初到蘇州,對蘇州知之甚少,昨日出去玩時聽到百姓們提到蘇州四大鹽商,不如江員外給本王介紹介紹"
江成潁心中苦笑,他就知道這位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可霍謹博都問了,他也不能不答。
"回王爺,蘇州四大鹽商指的是黃成春,武之筠,趙庚和林司應,僅他們四人便負責蘇州八成百姓的需求,因此被稱為蘇州四大鹽商。"
霍謹博恍然∶"原來如此。本王聽說鹽商皆需要朝廷鹽引才可以銷售官鹽,為何這四人手中那么多鹽引"
"這,"江成潁猶豫道∶"想要鹽引,需要鹽商先向鹽道衙門繳納鹽價和鹽稅,四大鹽商繳納的銀錢多,自然就能得到更多的鹽引。"
這說了和沒說一樣。
蘇州那么多商人,能繳納鹽價和鹽稅的不在少數,可最終只有四大鹽商脫穎而出,這里面顯然不止是有沒有銀子那么簡單。
霍謹博面色不變,繼續道∶"本王曾在戶部任職,深知鹽稅對朝廷財政收入的重要性,近些年來江南申領的鹽引越來越多,看來江南流入了很多人口。"
江成潁尷尬道∶"草民只是商人,對這些并不清楚。"
霍謹博輕笑道∶"本王只是好奇,并無別的意思,江員外去忙自己的事吧。''
"草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