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以來都很謹慎,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從霍謹博剿滅柳陽府分舵的消息傳到蘇州后,汪氏便被告知要小心霍謹博,汪氏已經足夠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汪氏倒是沒有再狡辯,只是苦澀道∶"王爺是如何發現奴家的身份"
"在蘇州有膽量刺殺本王的也就只有天香教了,本王恰好查到鶯兒和你有關系。"
汪氏不敢相信∶"就這因為這個,王爺就確定奴家是天香教之人"
"七月十五日,本王派人驗證了你的右肩。"
汪氏下意識捂住右肩,眼中滿是駭然∶"這本是教中隱秘,王爺怎會知道"
霍謹博道∶"現在該你回答本王的問題了。''
汪氏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案上魚肉,目光黯淡道∶"王爺想問什么"
"鶯兒現在在哪兒"
"奴家不知,奴家只負責打聽消息。
"你屬于哪個堂"
"奴家隸屬于天香教青龍堂。"
霍謹博皺眉∶"蘇州只有青龍堂"
"奴家只知道青龍堂,對于其它三堂一無所知。"
天香教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你負責把消息告訴誰"
汗氏猶豫了,可在看到兩側目光不善的護衛后,終究還是不想經受皮肉之苦,道"劉氏成衣,這是天香教在蘇州設置的隱秘據點,奴家每次都把消息告訴劉氏成衣的掌柜,由他將消息上報。"
霍謹博聽到這話就知道他沒白忙活,僅僅是端了劉氏成衣這個據點就足夠天香教肉疼了。
霍謹博暫且壓下思緒,繼續問道∶"你可知柳陽府失蹤的那些女子會被帶到哪里"
汪氏聽到這話身體一顫,被遺忘許久的記憶驟然涌入腦海,沉默良久道∶"會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先關上幾日,讓人經受恐懼,黑暗和饑餓,然后便會強行在她們右肩印上火焰圖案,徹底斷了她們的后路,她們只是弱女子,除了聽命行事別無他法。"
霍謹博見她說得這么詳細,隱隱明白了什么。
"你可做過惡事"
汪氏苦笑道∶"王爺,怎么算惡事蘇州府衙很多的事情都是奴家匯報給天香教,他們手中已經有了蘇州府衙以及蘇州衛眾多官員的把柄。"
霍謹博目光一沉,問道∶"除了你,還有誰是天香教之人"
汪氏搖頭∶"奴家不知,但奴家知道天香教很重視蘇州,他們擄來的那么多女子,每個人都會被他們利用去接近需要接近的人。"
霍謹博揉揉額頭,這可不好查啊。
汪氏看看霍謹博的臉色,猶豫道∶"如果王爺相信奴家,奴家愿意幫王爺。
霍謹博淡淡看她∶"為何"
汪氏眼中閃過一絲仇恨,低聲道∶"他們將奴家當作隨意揉捏的玩物,讓奴家必須按照他們的命令行事,可奴家是人不是工具,奴家之前沒有反抗的能力,可現在有了,奴家恨不得他們去死"
這種仇恨一直隱藏在汪氏心里,藏得很深,在被磨掉棱角后,她就一直安安分分地把自己當作天香教之人,安安分分地按照他們的吩咐去做事。
但藏得深并不代表不存在,只是需要引子把它引出來。
那如噩夢般的記憶便是引子。
以霍謹博昭睿郡王的身份足已為她報仇。
霍謹博神色如常,道∶"本王如何信你是真心想要幫本王,還是想借此脫身去給天香教報信"
汪氏也知道讓霍謹博相信她不容易,她想了想道∶"奴家愿意證明。"
"如何證明"
"王爺定然想抓住青龍堂堂主,據奴家所知,劉氏成衣的掌柜在堂內身份很高,他定然知道更多的消息,他一直貪圖奴家的姿色,奴家愿,愿意"
霍謹博抬手制止她的話,道∶"本王自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他還不會下作到利用女子。
汪氏無力地低下頭,她知道得太少,便是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