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道∶"當初少掌柜丟失,江員外如何確定找回來的就是少掌柜,就一點不懷疑少掌柜被人李代桃僵"
聽到這話,江成潁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兒子被人質疑不是自己的,擱誰也,高興不了,道∶"犬子的相貌,草民還是認得的。"
畢竟是十歲的孩子,又不是未長開的嬰兒。
"那可不一定,江員外莫非不知相貌可以易容而成"
江成潁解釋道∶"多謝王爺關心,但當初草民仔細檢查過,確實是犬子無疑。"
這說明沒有易容。
霍謹博仔細盯著江敬昌看了兩眼,感嘆道∶"這世上竟然真有長相相似之人。"
江成潁再老謀深算,也搞不懂霍謹博在說什么,問道∶"王爺想說什么"
霍謹博道∶"少掌柜不說句話嗎"
江敬昌雖然心里很慌,但面上沒有任何異樣,道∶"王爺要草民說什么"
"說說你手上的胎記,或者說說你的青龍堂。"
轟
江敬昌被這話炸懵了,勉強維持平靜,疑惑道∶"草民不知王爺在說什么。"
霍謹博看了眼康偉。
康偉直接走到江敬昌面前,用力扯開他的衣衫。
江成潁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涌動,道∶"王爺為何羞辱犬子"
霍謹博沉默不語。
江敬昌卻很淡定,他胸前什么都沒有。
但他的淡定只持續了一瞬間。
在康偉取出藥水滴在他胸前后,江敬昌就淡定不下去了。
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胸前漸漸浮現出一個火焰圖案。
除此之外,在火焰之中有一條青龍盤踞。
這是霍謹博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圖案,原來天香教的圖案還是有區別的。
莫非這便是堂主和普通教徒的區別
那教主的會是什么樣子
霍謹博突然很期待見識一下。
江成潁直接傻了∶"這,這是什么"
霍謹博微微一笑,道∶"江堂主,本王可是久仰大名。"
江敬昌低頭看著已經浮現的圖案,目光有些癡迷,緊接著便看向霍謹博,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已經暴露,就沒有必要再裝瘋賣傻。
"這就要多虧你虎口的胎記,也要多虧劉掌柜的線索。"
江敬昌道∶"老劉果然是你殺的。"
江敬昌很難受,他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霍謹博識破了身份。
他看著自己右手的胎記,當初就該把這個剜去。
霍謹博道∶"江堂主太過小心謹慎,本王曾經在楊旭口中得知你的相貌,沒想到卻是假的,若非這個胎記,本王想要找到江堂主,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江敬昌實在是小心得過頭,見自己人也不用真面目,不過這也不怪他如此謹慎,他明面上的身份太過顯眼,這些年他跟著江成潁四處走動,見過他的人不知有多少。
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便是青龍堂那里他也很少去,都是和青龍堂的幾個骨干私下會面,讓他們代替他去發布命令,宣布一些事情。
如此一來,江敬昌才能隱藏這么長時間不被發現。
不過聽到霍謹博的話,江敬昌看到這個胎記更加痛恨,他當初就不會一念之差留下這個胎記。
當初,他被父親要求假扮江成潁的兒子,年幼的他其實并不愿意離開父親,這個胎記便是他執意留下,作為他自己的證明。
父親只有他這一個兒子,終究是因為太過疼愛他便答應了他的要求,把胎記偽裝成傷疤。
這么多年過去,江敬昌早就沒了當初的抵觸,甚至認為這是父親最英明的決定,他對胎記執念也已經消失,甚至忘了胎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