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身后的太醫立刻上前一步,仔細查看三公主的面色,同時還要下手檢查。
“大膽,你做什么”
榮誠就要上前阻止。
康偉立刻攔住榮誠。
榮誠怒視霍謹博“公主已經病逝,殿下為何要這般折辱公主”
霍謹博沉默不語。
榮誠何曾被人這么無視過,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已經決定等一會兒他就進宮告狀。
片刻后,太醫恭聲道“殿下,微臣斷定三公主并非病逝,乃是溺水而亡。”
此言一出,本來怒氣沖沖的榮誠瞬間僵在原地。
霍謹博點點頭,沒再看榮誠一眼,只是道“看守好三姐靈柩,等刑部來調查。”
霍謹博大概猜到了事情始末,這種事用不著他親自查,交給專業的人去解決更好。
次日,大朝會
刑部尚書趙立言出列道“殿下,三公主一事已經調查清楚,駙馬榮誠欺三公主性子軟,時常和府上的丫鬟廝混,不久前,榮誠和三公主的貼身宮女柔兒勾搭在一起,柔兒不滿足無名無份,榮誠不滿三公主一直不能有孕,兩人便聯手暗害了三公主。”
“公主府的下人或懼怕榮誠,或被榮誠收買,此前皆不敢說出實情。”
堂堂公主,竟然過得如此憋屈,如今更是被人害死,這簡直在打皇室的臉。
霍謹博冷著臉道“諸位大人覺得該如何處置榮誠”
很快有人出列道“殿下,微臣覺得應將榮誠罷官免職,流放千里。”
榮誠成為駙馬后,永康帝就封了他一個閑散的官職。
“殿下,榮誠雖罪孽深重,但榮將軍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看在榮將軍的面上,不如暫且將榮誠打入大牢,從輕處理。”
都察院御史出列道“殺人償命,這是百姓都知道的道理,榮誠謀害三公主,此事比一般的案件更加惡劣,理應將榮誠斬首示眾,方顯皇室威嚴。”
“榮將軍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在邊關為朝廷防御外敵,朝廷若是殺了他的獨子,豈不是會令他生怨”
“三公主嫁給駙馬多年,至今不曾誕下一子,榮誠由此生怨,也是情有可原,榮將軍的功績不可忽視,微臣覺得將他罷官免職便足夠了。”
霍謹博看向說此話的官員,冷聲道“你的意思是,孤的三姐因為無子活該被害”
“微臣絕無此意。”
“榮誠荒唐了這么多年,不曾讓一人有孕,孤怎么看都覺得有問題的是榮誠,和三姐有何干系”
“三姐嫁進榮府,此乃榮府的福氣,榮誠不僅不好好對待三姐,竟然還敢勾三搭四,僅此一條,孤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是理所應當,如今他膽大包天害死三姐,此人死不足惜,爾等竟然還要孤從輕處置,莫非堂堂三公主的命在你們眼中就這般廉價,那皇室在爾等眼中是不是同樣如此”
上了這么多次早朝,這是霍謹博第一次發怒。
霍謹博刻意把此事和皇室尊嚴聯系在一起,眾大臣忙道“臣等不敢。”
霍謹博道“即日起將榮誠罷官免職,將其關入大牢,擇日斬立決,派人召榮將軍回京,看在榮將軍忠心為國的份上,孤允許他們父子見最后一面。”
聽到這話,柳修嚴拱手道“殿下,召邊關守將回京這等大事,是不是應該先請示皇上”
霍謹博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柳修嚴,道“柳相可還記得父皇當初是如何交待的”
柳修嚴沒說話。
“父皇命孤監國,軍國大事皆可做主,怎么在柳相眼中,孤連召回邊關守將的權利都沒有”
柳修嚴道“微臣并非此意,微臣只是覺得此事應當知會皇上。”
“這是自然,等下朝后孤自會告訴父皇,你們盡管照辦便是。”
“殿下,反正不急于一時,不如您先請示皇上,臣等也好聽命行事。”
“殿下,邊關防御外敵,責任重大,守將皆不可隨意離開,請殿下請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