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體似乎不大好了。”
霍謹博點頭“從今年開始,父皇的身體就越來越差。”
霍謹博已經監國一年多,宮里的事根本瞞不住他,永康帝下了封口令,可又有誰真的敢瞞著這位皇宮未來的新主人。
只是永康帝不想讓霍謹博知道,霍謹博就當作自己不知道。
成晟然皺眉“我就說最近朝堂上的氛圍有些奇怪。”
永康帝執政三十多年,哪怕他許久不曾理政,可積威甚重,只要有他在,不管朝臣有什么心思都得憋著。
但若是永康帝有一日不在了,那因為永康帝而隱藏起來的心思便會再次冒出來。
這便是新帝需要度過的坎,霍謹博也免不了有這一關,不過畢竟已經監國一年,這道坎對他來說要輕松一些。
當然,這是指光明正大的坎。
霍謹博道“不止如此,柳公釗已經私下見過多次老六,老九那邊看著沒什么動靜,但我總覺得他不是這么容易認命的人。”
成晟然看他“太子可有對策”
霍謹博道“京城有數萬步軍營隨我調動,皇宮亦有禁衛保護,我很好奇他們的依仗是什么。”
“雖是如此,太子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惜命得很,”霍謹博頓了下道“不過,總是防著他們也不是辦法,還不如讓他們動起來。”
“太子想做什么”
霍謹博幽幽道“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他們認不清形勢。”
成晟然看著霍謹博的神色,總覺得他在謀劃什么。
“太子心里有數就好。”
有些事,不適合多問。
霍謹博撐著下巴道“大哥覺得如今朝堂有誰適合接任丞相之位”
成晟然眉心一跳,心里大概明白了霍謹博的想法,想了想道“論資歷和能力,戶部尚書周大人和刑部尚書趙大人都有資格。”
霍謹博和周澤德共事過一段時間,他也看好周澤德。
仿佛只是隨口一問,霍謹博只是問了一句便閑扯其他事。
在國公府用了午膳后,霍謹博就和成晗菱回了太子府。
在府里等了兩人三日的任居遠,終于有機會拜見兩人。
“下官拜見太子,太子妃。”
霍謹博抬手讓他起來“居遠有何事”
“府里的賬簿都在下官這里,下官正要將這些交給太子妃。”
霍謹博之前真是拿任居遠當驢在用,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不管是內事還是外事,都讓任居遠處理。
甚至就連府里下人之間的紛爭都找他。
任居遠雖然沒有半句怨言,但他心里其實并不想處理那些瑣事。
這不,成晗菱一嫁進來,他就迫不及待來交接。
成晗菱直接給采云示意,讓她收下。
霍謹博道“讓居遠在府里待這么久,有些屈才了。”
“能為殿下效力,是下官的榮幸。”
“孤已經為你在通政使司安排了差事,從明日開始,你便去通政使司上值,你該知道孤的用意,莫要孤對你的期待。”
任居遠忙道“下官多謝殿下提拔。”
在霍謹博身邊待了這么久,他為的就是今日。
今日如愿以償,他如何能不高興。
霍謹博見他難得情緒外露,笑道“去通政使司上值,可就不能住在太子府了,孤在登明坊有一處兩進的宅子,便賞給你了。”
那里便是之前霍謹博的住處。
任居遠自然也知道,跪地道“下官謝殿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