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晗菱沐浴完便上床就寢。
深夜,正是夜深人靜時,寢殿內突然傳出來一聲驚叫。嚇得宮女連忙跑進寢殿,隔著幔帳問道∶"娘娘,怎么了"
這時,若云快步走進來,揮揮手道∶"下去吧,這里有我在。"
眾人也不想往槍口上撞,萬一成晗菱驚醒后心情不好,她們就得遭殃了。
眾人應聲退出去。
也不知若云說了什么,沒一會兒成晗菱又再次睡過去。
次日一早,眾人正要伺候皇后娘娘更衣。
若云道∶"娘娘昨日夢到皇上,總是覺得心神不寧,決定從即日起為皇上抄寫佛經祈福,閑雜人等不得進入寢殿打擾娘娘。"
眾人愣了下便應聲道∶"是,奴婢遵命。"
帝后感情很好,她們都看在眼里,順熙帝走后,成晗菱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得不好,昨晚又做了噩夢,想要抄佛經祈福很正常。
她們只是宮女,聽命從事便是。
于是,毓寧殿開始變得安靜,沒人敢打擾皇后娘娘抄佛經。
除了送菜的御膳房之人,無一人能踏進寢殿半步。
皇后娘娘一連數日為順熙帝抄寫佛經,讓眾人再次見識到帝后情深。
順熙帝離京半個月后,京城一如往常,朝政有幾位大臣共同處理,沒有出一點紕漏,京城各個衙門依舊如往常一般處事。
這日下值,秦守洪道∶"本官新得了一副石靈大師的真跡,幾位大人若是無事,不如隨本官去鑒賞鑒賞"
周澤德率先搖頭道∶"我就不去了,幾位大人去吧。"
吳倫杰緊接著道∶"下官老眼昏花,真跡不真跡的,下官可看不出來,就不打擾秦相的雅興了。''
成晟然同樣推辭了。
兵部尚書邱智喻直言道∶"下官就是個大老粗,這等雅事就不參與了。
于是,最后隨秦守洪去賞畫的只有剩下的那兩人。
兩位丞相隱隱對立的事,他們都看在眼里,周澤德是順熙帝的親信,他們心里其實更加偏向周澤德。
但之前幾人已經拒絕,他們若是再拒絕,恐怕會惹怒秦守洪,現在還不是得罪秦守洪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便答應下來。
不就是賞畫嘛,到時候隨意說幾句就離開便是。
秦府
禮部尚書江時昆和工部尚書房如彰隨著秦守洪走進書房。
秦守洪擺手道∶"兩位大人請坐。"
江時昆和房如彰走到書案對面坐下,左右看看道∶"秦相,您說得畫在哪"
此時,下人們送進來三盞茶。
等下人離開,秦守洪道∶"賞畫的事一會兒再說,在此之前,本官想問兩位一個問題。''
兩人看看秦守洪的臉色,莫名有些不安。
"秦相請說。"
"兩位覺得衛國應該是誰的天下"
"自然應該是皇上的天下。"
"當初a口有意傳位梁王,是先帝冒大不韙弒兄奪位,先帝的天下是奪來的,若是按照先帝的辦法來,豈不是說這天下誰奪到就是誰的"
江時昆眉心一跳,不敢多想秦守洪嘴里的不敬之言,道∶"我等臣子只管為朝廷效力,其他的事我們不能管,也沒法管。"
秦守洪冷笑一聲∶"龍椅上那位得位不正,我等豈能為謀逆之人效力。
房如彰開口道∶"但事實是,秦相一直在為先帝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