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宗人府的權利很大,按理說宗人府總管不能隨便任用,但衛國如今建國不足百年,口子嗣很少,如今尚存的也就順王一人。
先帝子嗣倒是挺多,但也就十幾個人,得再過幾代,等他們都繁衍眾多后代后,那時候宗人府才會變得重要。
如今的宗人府更多時候只是擺設。
處置完九皇子,順熙帝便回了毓寧殿。
因為發生了叛亂,雖然今年是他第一年登基,順熙帝也沒辦宮宴的心思,直接讓人傳令今年宮宴取消。
各大臣現在因為叛亂的事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被牽連,也沒心情參加宮宴。
秦守洪畢竟是丞相,和他牽扯的人實在太多,哪怕不是梁王舊部,也有些人被他說服,站在他那邊。
可這些人都是誰,就得由刑部審訊。
為了避免刑部有人公報私仇,順熙帝命令三司會審,同時讓成晟然監督,盡可能不讓一樁謀逆案變成一樁冤案。
新年過后沒幾日,三司地官員便開始上值,徹查秦守洪的黨羽。
足足查了一個月,才將此案查完。
而此時,定州的捷報也到了。
順熙二年二月
定州軍大敗草原大軍,主將成晟旻乘勝追擊,直接追到草原大帳,沿途各部落都被他屠殺一空。
經此一戰,成晟旻在草原真成了止小兒啼哭的存在。
漠西各部落都把他視為魔鬼。
因為成晟旻太過兇殘,被打敗的草原人根本不敢派小股部隊騷擾定州百姓,畢竟他們敢殺一個定州百姓,成晟旻就敢屠他們一個部落。
成晟旻不是以往那些心懷仁義的將領,在他心里,只要是草原人,他就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接到捷報后,順熙帝大喜。
立刻傳令,讓成晟旻回京接受封賞。
同時已經醒過來的成運昶,順熙帝也讓他回京休養。
得知父兄要回京后,成晗菱就一直處于很興奮的狀態。
高興了兩日,她和順熙帝道∶"爹這次傷得不輕,而且他年事已高,他不適合再鎮守定州了吧"
順熙帝沉思道∶"此事得等岳父回來再說,容我先想想。"
二月底,成運父子回京。
順熙帝讓他們先回府和家人團聚。
次日,成運昶父子來到勤政殿。
"微臣拜見皇上。"
"快快免禮。"
時隔兩年多,順熙帝再見到成晟旻,只覺他仿佛變了個人。
身上滿是精悍之氣,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整個人站在那兒,便讓人覺得很危險。
順熙帝笑道∶"這次能擊敗草原人,晟旻和云泰可是功不可沒。"
何云泰還在定州,定州還需要他坐鎮。
順熙帝已經派人護送他的家人去定州和他團聚。
成晟旻道∶"這一切都是云泰的算計,我只負責沖鋒陷陣。"
"那也是功不可沒,我聽說你一槍就把一個草原王子挑落馬下"
成晟旻不屑道∶"那人弱得很,還喜歡沖在前面,不殺他殺誰"
"哈哈哈,和你相比,誰都很弱。"
話音剛落,順熙帝看著他的眉頭一愣,道∶"你的左眉"
成晟旻摸摸那兒,沉聲道∶"一個能讓我記得別沖動的教訓。"
他的左眉到眼角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但這個位置實在太過危險,再偏一點受傷的就是他的左眼。
說起這個傷疤,成晟旻渾身的氣質一變,整個人變得冷漠不少。
成運昶解釋道∶"他剛戰場的時候很沖動,微臣提醒過他很多,但他自恃武藝高強,誰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