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來交接時,被霍謹博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謹博哥,你這是怎么了”
只見霍謹博雙眼紅腫,臉色白得很不正常,腳步似乎有些虛浮。
不過幾個時辰沒見,怎么就成這樣了
霍謹博擺擺手,“我沒事,只是太累了,回去休息會兒就好了。”
難道要他說這是被樂怡郡主整的
樂怡郡主性格古怪,誰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弄清楚她的脾性之前,霍謹博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和樂怡郡主之間有聯系,何況這真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明天還要去碧蕊堂,霍謹博搖搖頭,唉,遭罪啊。
喝了一碗芥末水,后遺癥慢慢表現出來,霍謹博舌頭麻得已經暫時失去味覺,晚飯的味道他一點都沒感覺到,只是為了吃飽機械地往嘴里塞。
與此同時,他開始不停打噴嚏,劉新兩人還以為他得了風寒,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下人的命賤,一般得病只能靠自己熬過去,但風寒這種病是會死人的。
霍謹博解釋道“我沒事,只是方才去廚房取飯的時候聞到了一些不習慣的味道被刺激的,一會兒就好了。”
這噴嚏打了一天,也該好了。
劉新兩人這才放下心,要是霍謹博真得了風寒,他們的罪過就大了,若不是他們犯錯被罰,也不會連累霍謹博一個人看守月見門,一個人總比兩個人耗費的精力大。
只是霍謹博沒想到這個后遺癥并未完全表現出來,等到晚上,他的胃開始不舒服,里面就跟有東西攪動一般,一陣陣抽痛,疼得額頭直冒汗。
就這么一會疼一會不疼,折磨得霍謹博一宿沒睡好覺,也虧得他年輕,一夜不睡也沒什么,最多就是精神不濟。
但今日他還得去碧蕊堂,若是再輸,誰知道樂怡郡主會有什么樣的懲罰等著他。
霍謹博陷入深思,他必須掌握主動權,不能再被樂怡郡主這么牽著鼻子走,要不然別說拿回賣身契了,他早晚被樂怡郡主玩死。
次日辰時二刻,幻蓮準時帶霍謹博去碧蕊堂。
依舊是西暖閣,成晗菱今日換了一件碧霞云煙裙,不待霍謹博行禮,成晗菱便道“金帛,可想好了今日玩什么”
霍謹博恭聲道“小的見識淺薄,只想到一個比較簡單的小游戲,請郡主見諒。”
“無妨,只要好玩就行。”
成晗菱在府里待得實在無聊,現在只要來些新鮮玩意兒都能讓她高興。
其實,衛國對女子的約束并不大,比起前朝已經很是寬容,對于女子外出這件事,全在于家中父母的態度,并不會真的讓女子在出嫁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成晗菱又有個恨不得把妹妹寵上天的兄長,所以成晗菱以往想什么時候出府都可以。
但自從成晗菱傾心九皇子后,成晟然一開始還能坦然,可隨著成晗菱行事越來越沒有顧及,成晟然開始給她制定規矩。
見九皇子可以,只要見他一面,就一個月不準出府。
成晗菱很了解成晟然,別看他平日里寵著她,但一旦成晟然做了決定,那這事就定了,成晗菱再撒嬌耍賴都不成,她甚至連垂花門都過不去,更別說國公府的大門。
從她上次見九皇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成晗菱早就可以出府了,只是臨近成國公夫人忌日,她不想這時候惹成晟然心煩,比起當時還不記事的成晗菱來說,成晟然那時已經十歲,正是舐犢情深的時候,成國公夫人的去世對成晟然的打擊最大。
成晗菱知道成晟然一到這時候心情就不好,不想再讓他煩惱。
于是在不能出府的情況下,霍謹博就成了成晗菱解悶的工具人,而且還能欣賞美色,何樂而不為。
霍謹博向成晗菱要了紙筆,郡主用的紙是上好的宣紙,摸著可比霍謹博見過的竹紙柔滑多了。
只是拿起毛筆,霍謹博怎么拿都覺得不對勁,他雖然識字認字,應該也會寫字,但那是原身,他自己從來沒練過毛筆字,也不知道怎么握毛筆。
可成晗菱還在旁邊看著他,霍謹博只得按照前世模糊的印象握筆,剛沾了墨要落筆,就聽見旁邊成晗菱的笑聲。
成晗菱眼睛彎彎如月牙一般,小臉上滿是笑意,“金帛,你這握筆方式是誰教你的”
霍謹博無奈道“郡主知小的已忘卻前事,這是小的亂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