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面無表情,心中卻涌起一股怒火,玩玩就可以這般不顧及后果
即便看出霍謹博的憤怒,韓迎蝶也不在意,依舊笑道“我啊,只是跟霍總管提個醒,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一些不該得到的東西或人。”
霍謹博一怔,愣愣地看著她,良久才明白她的意思,沒想到韓迎蝶會產生這么大的誤會,“韓三小姐多慮了,小人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從來沒想過要和成晗菱發生什么,這簡直荒謬。
韓迎蝶看著已經走遠的成晗菱“希望霍總管記住自己說的話。”
霍謹博也不知韓迎蝶為何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但他解釋了一次沒必要解釋第二次,微微點了點,便讓王友山推著他去找成晗菱。
韓迎蝶這次識趣地沒跟過去。
她身后的丫鬟輕聲道“小姐,您明知樂怡郡主最是護短又何必激怒她,若是方才她真動手,我們誰都擋不住。”
“你覺得霍謹博那個人怎么樣”
韓迎蝶反問道。
丫鬟愣了下道“相貌俊朗,氣質不凡,若不是他說,奴婢真猜不到他會是成國公府的家奴。”
韓迎蝶輕笑一聲,“是啊,一個最不像家奴的家奴,你覺得他會甘心只做一個家奴嗎”
“小姐的意思是”
“沒有比樂怡郡主更能讓他一步登天的人了,不是嗎”
丫鬟默然,“可這不管怎么說也是樂怡郡主的事,小姐您為何要插手”
“我啊,只是不希望她變得和我一樣。”
韓迎蝶的語氣驟然變得惆悵。
她對男子戒備心極重,在她眼里,男人只是她可以任意利用的工具。
成晗菱和她不一樣,她自幼喪母,可還有父親和兩個哥哥疼愛,雖然性格飛揚跋扈,脾氣不好,但在很多方面卻單純得很。
這樣的單純,若是經歷一些讓她極致痛苦的事情,很可能會和她一樣變得極端,哪怕能操縱所有人供她玩樂,她也不會覺得快樂。
“我還是希望這個能時常吵架的小姑娘能和以前一樣。”
丫鬟忍不住提醒道“小姐,您只比郡主大幾個月。”
韓迎蝶撩了撩頭發,輕扯嘴角道“可我總覺得自己行將就木。”
丫鬟聽言不忍,勸道“小姐,夫人已經病逝十年,您放過自己吧。”
韓迎蝶眼中閃過一絲傷感,“我沒有資格啊”
王友山推著霍謹博找了許久才找到成晗菱,此時她渾身散發著冷氣,旁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王友山顫聲道“總管,我們還過去嗎”
霍謹博抬眼看他,“廢話,你還打不打算回府”
王友山垂下頭,推著霍謹博走到成晗菱面前。
成晗菱看都沒看他,繼續挑選好馬。
霍謹博開口道“方才韓三小姐在故意激怒郡主,郡主難道沒發現”
“發現了如何,沒發現又如何”
成晗菱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回了他。
“既然發現了,為何還要按照她的安排去做”
成晗菱嗤笑,“她以為我不敢動手,那我就動給她看,反正本郡主看她不爽已經很久了。”
之前兩人的矛盾只局限在吵嘴,還不曾動過手,成晗菱是真不介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