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那就沒什么可怕的。”
成晗菱頷首“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霍謹博看著成晗菱離開的背影,疑惑地搖搖頭,女子的心思真難猜,他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結果就是問這個問題。
當時他確實忘了可能會得罪九皇子的事,但九皇子已經被成晗菱的話弄得下不來臺,在場的人都看到他難堪的一面,他估計早就把人都記住,得不得罪已經沒有意義。
回碧蕊堂的路上,成晗菱嘴角的笑意就沒有消散,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眾人只當她是因為逛燈會的緣故。
成晗菱看著手中的蝴蝶燈,眼中閃過一絲羞意,她剛剛似乎體會到了那種想要與他親近的感覺,方才那一瞬間,她心中想得不僅是觸碰他的臉,她甚至還想
成晗菱的眼中的羞澀更甚。
這就是喜歡嗎
她看話本中說愛情中有甜有澀,但她至今只感受到甜還沒體會到澀,這種甜讓人忍不住淪陷。
回到碧蕊堂
柳嬤嬤看到成晗菱手中的蝴蝶燈,夸贊道“這盞花燈可真好看,郡主贏的”
成晗菱聽到這話比夸自己還高興,嘴角的笑意更濃。
若云答道“是霍總管幫郡主贏的。”
說著,若云還把偶遇九皇子的事說了一遍。
柳嬤嬤頓時怒罵“以前還當九皇子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現在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若不是霍總管看穿他的心思,郡主就被他算計了。”
柳嬤嬤對霍謹博更加滿意,想到他即將離開清芷苑,遺憾道“可惜霍總管就要離開清芷苑了。”
若是霍謹博能時刻跟在成晗菱身邊,她也能放心些。
成晗菱將蝴蝶燈掛在屏風上,看著上面的花紋眸光流轉,道“離開清芷苑又不是離開國公府,我有事尋他他還敢不來不成”
柳嬤嬤笑道“自是不會,何況霍總管也不像忘恩負義之人,郡主有召定會前來。”
“那不就得了。”
沐浴更衣后,成晗菱靠坐在床榻上,長發垂落,明亮的燭光站在她身上,影影綽綽。
若云將列國志遞給成晗菱,疑惑道“郡主最近怎么又開始看這本書了”
成晗菱撫摸書面,垂眸道“覺得有趣,想再看一遍。”
若云候在一旁沒再說什么。
成晗菱翻開書頁,一眼便看到夾在書中的那張畫像,這是她畫過的唯一一張人物像。
輕輕撫過霍謹博那雙淡漠疏離的眼睛,成晗菱眸光流轉,今日發生的種種在她腦海中閃過,思維發散,她忍不住想到兩人的未來。
雖然現在想這些有些早,但他們今后若是想在一起,他的身份總不能一直是國公府的總管。
成晗菱讓霍謹博跟著成晟旻,便是給霍謹博一條往上爬的路。
至于他能不能爬上去,成晗菱從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
上元節過后,霍謹博的生活又恢復以往的規律,整日就是讀書,練字以及下棋。
他的字跡已經有了很大進步,最起碼可以見人了。
至于棋藝,還沒有什么變化,他正在努力適應圍棋的規則。
就在他日復一日的練字中,永年三十一年的一月悄然結束。
二月初一
今日來幫霍謹博查看傷口的府醫笑道“霍總管的傷勢已經完全愈合,不需要再上藥,接下來一個月注意不要劇烈運動即可。”
府醫的話也是防止再出岔子,等過了這一個月就沒有這些忌諱。
聽到這話,霍謹博重重地松了口氣,終于可以脫離輪椅了,雖然以往每日他都會起來走走,免得肌肉萎縮,但整體來說他還是坐輪椅的時間長。
成晟旻聞之大喜,告訴霍謹博明日一早隨他去步軍營,至于今天則派人幫霍謹博收拾東西搬去世安院。
搬家這種事自然不需要霍謹博親自動手,他讓王友山和侯亮兩人負責這件事。
霍謹博轉身離開西房去碧蕊堂和成晗菱告別,要走了總要和成晗菱說一聲,而且和成晗菱打好關系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