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的眼神依舊迷離,醉醺醺的,沒有什么變化,模糊的意識讓他對外界的感知遲鈍很多。
成晗菱不在乎有沒有得到回應,想到她之前囫圇吞棗看過的話本,微微張開嘴輕咬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吮吸廝磨。
次日一早,霍謹博被王友山叫醒。
艱難地睜開眼睛,他按了按發脹的額頭,或許是喝過醒酒湯的緣故,他沒有上次那中腦袋炸裂的感覺。
霍謹博起身坐在床上,懶散地伸伸懶腰,穿好靴子下了床,王友山照顧霍謹博兩個月已經習慣,早早地幫他把一會兒要穿的衣服準備好,等他洗漱完便遞給他。
等霍謹博穿好衣服站在銅鏡前用頭巾包裹頭發時,注意到自己微微發腫的嘴唇,疑惑道“我昨晚有吃辣嗎”
王友山仔細回想一番,不確定道“好像有。”
霍謹博喝懵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如果真吃了辣再被酒精刺激,嘴唇發腫也很正常。
這般想著便把這事拋到腦后。
等快收拾好的時候,王友山突然道“總管,昨晚郡主來過。”
霍謹博一愣“什么時候”
“就是我們扶著您回來時,郡主看到您喝醉了很生氣,還讓若云姑娘去警告了少爺一番。”
霍謹博仔細回想,發現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忍不住搖搖頭,昨晚他真的醉得一點意識都沒了。
“郡主待了多長時間”
“見我們從廚房取來醒酒湯郡主就走了,還讓您今后少喝酒,說是身上的酒味太熏人了。”
霍謹博也知道喝醉酒的人身上不好聞,成晗菱那時候估計得離他八丈遠,還能撐到王友山兩人回去,已經是格外寬容。
等收拾好,霍謹博便去盛云堂等成晟旻,隨后兩人一起去步軍統領衙門。
走到國公府門口,早就守在府門口的五個護衛上前一步抱拳道“屬下見過二少爺,見過霍總管。”
成晟旻抬手讓他們免禮,和霍謹博解釋道“謹博,他們五人今后會一直跟在你身邊,負責保護你。”
昨晚若云不僅幫成晗菱警告成晟旻,還提了讓他幫霍謹博安排護衛的事。
步軍營都是朝廷的人,成晟旻手底下雖然有人可用,但不可能派他們保護霍謹博,還是自己府上的人比較好用。
霍謹博向成晟旻道謝,看向這幾個護衛道“今后勞煩幾位了。”
五人中最為年長的一人叫康偉,他忙道“霍總管客氣了,我等一定盡力保護總管安危。”
這幾人其實就是之前因為保護霍謹博不力被打板子的人,他們的傷勢早就痊愈,知道是霍謹博救了他們一命,心里對霍謹博又感激又愧疚。
成晟旻派他們來保護霍謹博,就是知道他們不會再犯上一次的錯誤。
簡單見過面后,成晟旻拉著霍謹博上了馬車,幾人直奔北城的步軍統領衙門。
步軍統領衙門占地極廣,每個步軍營都有屬于自己的軍營,這些軍營都在步軍統領衙門的地盤上。
步軍統領衙門除了有巡防治安的職責,亦有斷獄之權,衙門設在北城,與南城的刑部并稱南北衙門,兩者某些職權重合,為了不引起沖突,在處理某些事情時,默認步軍營管北城刑部管南城。
如此一來,南北衙門之稱更加名副其實。
看著衙門前那兩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以及牌匾上那幾個醒目的大字,霍謹博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豪情。
這就是他今后當差的地方
也是他踏出國公府的第一步
成晟旻沒有帶著霍謹博進入衙門,只有一些文職官員會在里面辦公,大部分武將都待在步軍營中。
步軍統領衙門下轄三個步軍營,每個步軍營設一名副將,參將兩人,游擊六人,都司若干。
成晟旻隸屬于第三步軍營,他這個正五品都司官職不算大,手底下也就五百人,每日跟著梁參將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