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除了早上,幾乎什么東西都沒吃,胃里單單是這些酒水。
翻騰過來的液體,瞬間漫過了喉管。
顧顏歡面色痛苦扭曲,酒精混雜著胃里的酸水吐了出來。
司少琛恰好在旁邊,自然不可幸免。
他低下頭,冷臉看著被弄臟的衣服“顧顏歡,你故意的吧”
頓了頓,他猛然一把抓住了顧顏歡的衣領。
“別在我面前裝了。”
“你曾經的酒量我不清楚嗎”
顧顏歡緩緩掀起眸子,泛著白色的唇瓣還殘留著剛吐出的污水“少琛,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
她當初喝酒。
不過是因為司少琛喜歡品紅酒,所以她逼著有些酒精過敏的自己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嘗試。
一直到她能夠聞著味道辨別出酒的好壞,一直到酒精過敏的癥狀徹底消失。
可偏偏現在
司少琛居然用這個來嘲諷她。
她慘淡地勾起嘴角“放開我。”
司少琛封眉緊鎖,顯然是對她這命令的語氣不悅。
“不怕我再吐你身上”
現在的顧顏歡冷靜的異常。
猶豫片刻,司少琛還是松了手。
顧顏歡一被放下,踉踉蹌蹌往邊上退了幾步,膝蓋撞在了酒桌上,瞬間紅腫。
她咬著唇,愣是咬出血來。
她對著司少琛“我們到外面說。”
落下一句,她捂著疼痛的胃,幾乎是跌跌撞撞到了包廂外面。
終究是扛不住了。
顧顏歡疼得渾身忍不住痙攣,蜷著身子,全身的氣力靠在墻上滑了下去。
司少琛一出來就看見了這場面。
他的眸底閃過幾絲不忍,但轉瞬即逝。
嘴角一抹冷笑,到嘴的話尖銳又刻薄“還在裝”
“司少琛,我的孩子在哪”
顧顏歡掐住了大腿肉,勉強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了些。
她撐著沉重的眼皮,轉過頭去對著司少琛“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
“又是那個野種。”
司少琛的怒火瞬間被勾了起來。
他沖了上去,鉗住了顧顏歡的下巴“就那么喜歡那個野種為了她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
顧顏歡渾身發汗,快沒了力氣,聲音都是飄虛的“對,我就是不要臉,我就是賤”
“你”
司少琛先是一頓,隨即笑得越來越陰冷。
他猛然一下,甩開了顧顏歡的下巴。
顧顏歡的頭撞到了墻面上,本就破皮的傷口,又被弄出了一道血痕。
他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掃視著顧顏歡。
“你心心念念為聶龍澤守著那個野種,可是聶龍澤他已經和別的人訂婚了,你以為你是她的唯一”
“顧顏歡,你可真夠愚蠢的。”
對。
她是真夠愚蠢的。
為了司少琛守著一個他根本不愿意承認的孩子,受盡折磨。
顧顏歡笑了。
眼的笑帶著苦,燦爛又慘烈。
司少琛不懂她那表情的含義,只覺得刺眼。
他說,
“你休想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