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你對我的懲罰，我全都接受了。”
“可是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你對我的懲罰也夠了吧歡歡，求求你出來吧”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顧顏歡躲進了最里面的衛生間，手哆哆嗦著將門鎖上。
她靠著墻面，神色有些恍惚。
司少琛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無時無刻在想她
這算懲罰嗎
顧顏歡冷笑了一聲。
司少琛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和這種懲罰比起來，全然是天差地別。
他當年對待自己的，哪里是這種懲罰可以抵消的
顧顏歡只覺得可笑。
“歡歡，求求你不要躲著我了”
司少琛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你知道這幾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我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想到你，我就會想到我曾經做過的那些錯事。”
“是我當年錯怪了你，怪我，是我讓你受傷。”
“歡歡，如果你真的還活著，能不能不要躲著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一字一句，如同一記重錘砸入顧顏歡的心頭。
后悔了
顧顏歡垂下了眸子，眼眶里莫名地蒙上了霧氣。
他真的后悔了嗎
她的腦子里回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見司少琛的畫面，他闖進自己的病房，似乎是有些關心的，只不過
堯堯。
顧顏歡忍不住捏住了拳頭。
如果不是因為他無視了自己的求助，那么堯堯也不會死。
如果能夠早一點，也許堯堯還會活下來。
淚水匯成一股，順著眼角滑落。
滴落在顧顏歡的衣服上，浸濕了一片。
洗手間外還依舊傳來司少琛的聲音，只不過，他叫了這么一會兒，把其他在洗手間里的女性嚇到了。
從洗手間出去的，頗有一些怨念的瞪了一眼司少琛。
“這人是神經病吧”
“怎么一個大男人蹲在女廁所邊上喊呢”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看著怪嚇人的。”
顧顏歡聽到外面的議論聲，往角落縮了縮。
“歡歡”
司少琛絲毫不管那些議論她的聲音，繼續喊著“你要是不出來見我，那我就進去找你。”
女洗手間，司少琛居然說要繼續找自己
顧顏歡緊捏住了衣服，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以司少琛的性格，也極有可能會這么做。
她提心吊膽，聽到司少琛的聲音越來越近。
“歡歡，顧清雅陷害你的事情我已經都清楚了。”
“我知道我欠你的很多，但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彌補你的。”
顧顏歡咬住下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難道，
司少琛已經走進洗手間了
她聽到了外面的騷亂聲。
“先生，這里是女洗手間，你不能夠進去的。”
中年婦女的聲音傳過來，估計是洗手間的保潔員把司少琛攔下來了。
司少琛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我需要找人，要不你幫我進去問問也行。”
他沒有硬闖，反倒是讓中年保潔來幫他。
如果是保潔進來找人，也許自己就被發現了
顧顏歡心里一咯噔，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