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硫被捕之后便供出了此人,彼時畫師便畫了江懷壽的畫像全國通緝。沒想到江懷壽投靠司徒礫后,直到現在才落網。
“你好呀,江先生。”賈赦笑著道。
江懷壽恨得睚眥欲裂自己跟著師傅學習文韜武略、排兵布陣,滿以為定能大展抱負。在賈赦突然冒出來之前,自己也確然算無遺策,與師弟崔西合作,險些就逼死了東宮。
對了,東宮
江懷壽道“司徒碧終于登基了你賈赦真是司徒碧的一條好狗,他讓你咬誰便咬誰怎么他登基了,你居功至偉,他依舊不讓你安享榮華富貴,偏讓你千辛萬苦,行軍打仗。要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哪一日賈王爺受傷死了,這些年豈非白忙一場”
賈赦并不會輕易被失敗者激怒,雖然司徒碧這個人也就那樣,賈赦根本不屑于為其賣命,不過賈赦也沒什么好跟一個手下敗將說的。
賈赦直接轉了話題道“告訴你一件事,你崔師弟解脫了。”
當年彭碩選了資質上佳的孩童送去左寒松門下學習,江懷壽唯與崔西最為投契。聽聞賈赦這么說,江懷壽以為是崔西死了,恨聲道“賈赦,別得意他日兔死狗烹,有你后悔的時候”
什么下地獄、遭報應的詛咒對賈赦這樣的人而言,自然不痛不癢。唯有司徒碧他日過河拆橋是賈赦的痛點。
賈赦依舊毫不在意,只道“崔西可比你聰明多了。”便沒有再言其他。
地道里的煙越來越濃,那些個惡徒也加速逃了出來。大部分都束手就縛,有少部分妄圖逃跑的,賈璉看準了便是一箭,正中其中一個逃跑惡徒的后心。
然后賈赦就看到賈璉奇怪的表情,仿佛強忍著沒有嘔吐。
畢竟是國公府長大的大家公子,雖然這幾年學習騎射,勤練武藝,培養出不少狼性。但是賈璉平日雞都沒殺一只,更遑論人。
賈璉頭一回殺人,總是要做心理建設的。可是誰知道這戰亂還要持續多久呢想好好活下去,便要早日適應戰場,適應戰爭。
賈赦走過去拍了拍賈璉的肩膀,道“璉兒還好吧”
賈璉到底忍住了沒吐出來,就是臉有些白。抬頭對賈赦勉強一笑道“孩兒沒事。孩兒作為榮國公之后,豈能墮了祖宗威名”便是明顯感覺到賈璉尚有不適,這話也說得豪氣橫生。
賈赦點了一下頭。這一次賈璉和迎春都經過了戰火的歷練,日后在堅韌、頑強方面估計都會脫胎換骨,若非賈琮還小,賈赦甚至想將賈琮帶來。
江懷壽知道大勢已去,憤恨無匹,偏偏這兩父子在這里父子情深,氣得江懷壽道“賈赦,你別得意,你便是殺了我,軍糧也丟了”
賈赦哦了一聲。
便有探子飛奔過來,拖著長長的尾音道“報報告大將軍,柳校尉已經護著糧草入城。”
賈赦還沒示下,江懷壽突然大叫起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