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都在打聽外面的消息,現在仿佛皇宮里的人都是去了對皇家的敬畏,以前只要是皇上不讓討論的消息,沒人敢多數一句話,但是現在宮里人心惶惶,小道消息滿天飛。
張芷在太子妃之位上熬了多年,手下有自己的力量。哪怕張芷鮮少干政,但消息渠道是有的。
心腹宮人匆匆入了鳳儀宮,在張芷耳邊小聲道“娘娘,皇上拿下了國仗。”
張太傅固然是賈赦的岳丈,也是司徒碧的岳丈,張芷的父親的。
張芷冷笑一下,問“只有我父親么”
那宮人接著道“還有蘇丞相和宋尚書。”
張芷越發覺得好笑了,司徒碧自從登基之后便變了,以前還裝著與自己夫妻相得,同舟共濟。后來在北疆還在打仗的時候,便選了一次秀,對自己也越來越不耐煩。
于張芷而言,這些都可以忍受,真正讓張芷難以接受的是司徒碧也愈發疑神疑鬼,不聽勸諫。如此一意孤行,連清流都容不得,今日便是沒有賈赦,他日也會有別人。
天下之大,便是將皇家所有人都累死了,也管理不過來,總是要放權下去的。也就是說,總有一個人權傾朝野,便是那個人不如賈赦,司徒碧就不忌憚了么
張芷失望極了,道“給本宮上妝。”
張家的女兒,可不能狼狽如喪家之犬。
黎貴人是司徒碧的新寵,這些時日得了無數奉承和艷羨,已經被捧得目高于頂,但此刻卻慌亂無比。不住的派宮人打聽外面的情況。可是現在哪里容得宮人亂走,多是剛出宮門便被侍衛攆了回去。
賈赦帶著盛澤等最得用的人,直奔皇宮。
中途倒是有幾個侍衛撲上來阻攔。但是距離上一回逼宮還沒有多久,誰不記得太上皇的貪狼衛在賈赦面前毫無抵抗力何況這一次并非逼宮這么簡單。總之,不管是龍禁尉還是景順帝的私衛,都士氣低落。
賈赦等一路可說是暢通無阻的就到了上書房。
兩個自由一起長大的玩伴再次相見,竟是這等狀態了。
司徒碧身著龍袍,定定的瞪著賈赦,道“賈赦,你到底是誰”
賈赦一聽這話便知道司徒碧為什么突然對自己發難了,感情他是知道了什么。
賈赦道“皇上,您不是在叫我賈赦么若是您糊涂了,便禪位吧,一個糊涂的國君,總會連累天下百姓。”
司徒碧被氣得發抖,怒道“賈赦,果然窮圖匕見了。這一日你處心積慮多久了”
賈赦非常討厭這樣的人,不斷的試探別人的底線,當別人忍無可忍時,又哭著喊著我果然沒懷疑錯你。搞得他比誰都委屈似的。
“皇上,我不會說我毫無準備,但是我可以摸著良心說,我對您有了防范之心,是在您對我起疑提防之后,您相信么當年先帝亦是先對您百般提防,您什么時候有了逼宮之心什么時候下定決心逼宮您難道不是比誰都清楚么我今日之處境,一如您當年。我的心路歷程,沒有人比您更清楚了。”賈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