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應泰見狀,知道不能讓賈赦動搖軍心,也是氣沉丹田,高聲道“賈赦,你休要花言巧語地方駐軍要趕往京城皆需時日,現在九門已關,便是有援軍到了,也入不了城。現在我軍人多勢眾,是你勿要螳臂當車才是。待圣上登基之后,論功行賞,我等皆是功臣。倒是你,帶著龍禁尉侍衛與你一道送死,于心何忍”
說完,甄應泰又對京營將士喊道“今日之事,有進無退敢動搖軍心者,斬”
甄應泰這番連敲帶打的安撫后,京營將士又穩定了不少。正如甄應泰所言,此事一敗,誰也別想好好活著,但是勝了便是從龍之功。而且聽聞九門已關,援軍進不來,那些搖擺不定的將士安心不少。
接著甄應泰一聲令下,擊鼓進攻。
與此同時,甄應泰率部的側翼突然變幻旗幟,倒戈相向。與賈赦所率的龍禁尉對甄應泰部形成包夾之勢。
這還不算,接著遠處喊聲大作,駐扎在城外的一支京營軍打著救駕旗號奔來,喊聲震天,氣勢如虹。
甄應泰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指揮殘余部下左沖右突,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與此同時,不停的有探子傳回戰報,只不過沒有一個好消息巖親王府依舊被圍困,聯絡不上王爺;倒戈的京營部隊越來越多,甄應泰部快要支撐不住了;甄應泰部軍心動搖
城外沖進來的一支京營軍隊乃是修國公之孫侯孝廉部。賈赦看到候字大旗的時候,心下了然。
而甄應泰看到候字大旗的時候卻心灰意冷。司徒巖王府有個側妃便出自修國公府,原本侯孝廉這支軍隊是被司徒巖算作自己的勢力的,所以司徒巖才放心大膽的將閉九門的事交給侯孝廉。若是侯孝廉都倒戈了,甄應泰部還有什么勝算可言
而且可笑的是甄應泰現在都聯系不上司徒巖,連請司徒巖示下都辦不到。如此絕境之下,幾股倒戈的兵力反將甄應泰包圍。
甄應泰四顧茫然,正在這時,甄應泰只覺寒光一閃,便被人一劍穿喉。甄應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瞧著崔西。喉間發出汩汩的聲音,鮮血順著崔西的劍鋒流出,甄應泰滿眼的疑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甄應泰穿著厚厚的甲胄護著要害,若非對崔西毫無防備,崔西不至于輕易得手。但是崔西是跟隨司徒巖多年的謀士,他怎么會
可惜沒有時間留給甄應泰詢問答案了,他瞪大了眼睛,不甘的摔下馬去。
同時,崔西發狂辦沖入侯孝廉軍中,朝侯孝廉奔去,口中大喊“主公我們錯信姓候的侯孝廉我今日便的一死,也絕不能愧對主公”侯孝廉的侍衛連忙圍上來。因為被擋住視線,動手的細節賈赦沒瞧清,沒多久,侯孝廉部就抬了一具渾身是血的尸體出來。
主帥死了,軍師沖入了敵軍軍中,很快便橫尸當場。剩下的謀反將士有些自殺,有些投降。
侯孝廉部救駕有功,直奔宮門。
到了宮門前,侯孝廉對賈赦抱拳道“賈世子,還請讓一讓。”
賈赦也抱拳道“候將軍要入宮,還請卸甲。”除了龍禁尉外,任何人入宮不得帶兵器。
侯孝廉一愣,笑道“我關心圣上安危,倒是一時忘了。”于是跳下馬來,將兵器遞給部下,又解了甲胄,遞上腰牌。一個龍禁尉上前,盤查腰牌之后,賈赦一揮手,也放了行。
但賈赦并沒有隨侯孝廉入宮,而是瞧向侯孝廉部的方向。京營乃是皇城禁軍的統稱,有大軍數十萬。除了受京營節度使統帥外,不同的部級各有將領。
因王子騰被羈押在刑部,今日各部各自行事,現在叛軍已降,也是各自打掃戰場。賈赦就瞧著侯孝廉部將崔西的尸體整個抬走了。
崔西是叛軍的軍師,乃是重要叛賊,若是正常思路,取了首級領賞就是,為何侯孝廉部會將崔西的全尸抬走
賈赦不過是怔愣片刻,便眼睛一亮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