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和帝發話道“將殺手治好,朕要問他”
太醫唯唯諾諾應是,各自分工,有人給司徒礫裹傷,有人救治劉七。
然而方才太過驚險,司徒礫的兩個親衛怕劉七再傷自家王爺,下手極重。鋒利無比的繡春刀分別插入劉七的左右胸,所謂左心右肺,兩大重要臟器受傷,神仙難救。哪怕太醫拼盡全力,依舊未能將人救過來。
見劉七死了還執拗的盯著司徒硫的方向,這一幕怎么看怎么詭異。致和帝一張臉嚴肅得像要結冰。帶著怒氣的高聲道“京營節度使賈敬”
“臣在”
“朕命你火速派人回城,下令圍困硫親王府、礫親王府和東宮,在查清此事之前,不許放走一個人”
賈敬應是,連忙去安排
今日勞作,下地的時候不分男女,休息的時候男女眷卻在不同的地方。葉貴妃聽見這邊鬧了刺客,作為掌宮貴妃,忙命人過來打聽。還有其他不知道具體的人只聽到有刺客三個字便魂飛魄散,御田別莊亂作一團。
出了這樣的意外,今年的勞作便就這中途結束了。致和帝下令將今日在別莊的服侍所有人控制起來,啟程回宮。至于這次御田之行,誰負責整理土地、誰負責護衛、哪個部院提前檢查的別裝房舍;那刺客便是死了,他是怎么混進來的,皆要一一查清楚。
回宮的途中,參與這次御田勞作之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低氣壓中,賈敬作為平定巖親王逼宮的親歷者,甚至有種回到巖親王謀逆那日的錯覺。
今日的情況,多少王公貴族、文武官員都看見了,于皇室而言,算是一件大丑聞。但回城途中,卻無人敢議論。
回宮的當日,致和帝便讓大理寺密審此事。此事于皇家而言不算什么風光事,除了大理寺卿和致和帝,其他無人聽了審問全過程。
致和帝對太子已經生了防范之心,若非劉七死之前固執看著司徒硫的眼神太過明顯,或許致和帝還會自欺欺人一番,但是眼下這情況,司徒硫已經辯無可辯,所謂問審,不過是需要補充一些細節。
剛開始司徒硫還是試圖掙扎的,咬死了太子摔杯為號,那殺手才突然出現,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太子無非是實話實說,說自己那個茶杯滾燙非常,自己一時沒拿住。
這件事已經無從查證了,因為彼時劉七從天而降,便直奔司徒礫,所有人的注意力皆被吸引。等后來龍禁尉取證的時候,那只打碎的茶杯早就冷卻下來。
除此而外,還有許多細節需要一一核實。
譬如別莊前前后后都有侍衛檢查數遍,劉七是什么時候混進來的;譬如為什么致和帝端的第一杯茶水溫正常;而太子端的第二杯茶便滾燙異常了。
因致和帝不愿讓過多人參與此案,大理寺卿顏濟滄只能自己一一查證。
可是顏濟滄經歷辦理大案、要案無數,便是司徒硫再是嘴硬,在顏濟滄一一找出的證據面前,辯詞也越來越蒼白無力。
最終司徒硫對致和帝道“父皇,兒臣和五哥向來親近,為何要殺五哥這對兒臣而言毫無好處。”
致和帝只是開始提防東宮的實力,所以對東宮的態度起了微妙的變化,所以在有關東宮的事上會出現判斷偏差。但是在與東宮無關的事上,人家判斷力一點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