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磊一路奔逃至胡家,二話不說就沖入茅房釋放。
腹痛伴隨著腹瀉折磨得他死去活來,每次解完手剛想離開,下一刻又會被新一輪的腹痛逼回原地,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個時辰之后,徹底虛脫的洪磊才被胡家的下人扶進廂房休息。
此時的他已經出現嚴重的脫水癥狀,腦袋都有些暈眩迷糊了。
胡縣令急忙請了大夫入府醫治,又是服藥、又是艾灸的,兵荒馬亂地忙碌了大半夜才將洪磊的情況穩定下來,只是之后好幾日都得臥床靜養、清淡飲食,否則便會落下病根。
虛弱的洪磊惱恨不已,咬牙切齒地篤定俞鴻煊下藥害他。
可大夫反復檢查了他的身體和衣服,完全沒發現藥物或針孔的痕跡。
俞鴻煊的冰針是由各類特殊藥水凝制而成,細如毛發、觸感微乎,進入人體后會迅速融化消失,根本無跡可尋,莫說是普通的大夫,便是武林高手也難以察覺。
可即便沒有證據,對于洪磊來說,找茬惹事根本無需理由,他向來想做就做、無所顧忌,反正天塌下來也有他爹頂著。
這次被俞鴻煊整蠱當街出丑,他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洪磊離開后,俞氏姐弟便壓著他的幾名護衛上縣衙討要公道。
之前張家祖孫慘死,縣令明明當眾宣判六名護衛流放之刑,這才過了不到半個月,又見洪磊帶著他們出來作惡,甚至無故闖入醫館打砸傷人。
“縣令大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我等只能將狀紙上呈按察使司,向按察使大人討一個公道相信何老和宋公子都會愿意幫這個忙。”俞鴻煊冷聲威脅道。
胡縣令僵著老臉保證會按律處置,又替洪磊賠付了俞家醫館的損失,內心既無奈、又暗恨。
該死的紈绔整日惹是生非無法無天,他光是給其收拾爛攤子就已經焦頭爛額。
俞氏姐弟也是不知好歹的東西,不僅在縣內的聲望遠遠蓋過他,現在還敢借侯府的威勢來逼迫他妥協。
兩方都是令人厭惡的存在,最好哪日同歸于盡了才叫人痛快
姐弟倆不知縣令的陰暗想法,從縣衙歸家后便和眾人一起收拾整理醫館的狼藉,將一應家具陳設都換新重置,并在次日重新開業。
洪磊消停了幾日之后,剛能下地活動便又按捺不住心癢跑出來作妖。
先是大張旗鼓地請媒婆上俞家說親,揚言要納俞雅嵐為妾,還厚顏無恥地要求將俞家的產業全都當做嫁妝帶入洪家。
然后又派人守在濟民醫館門口,將預備進門看診的病患全都恐嚇趕走。
“若敢拒親,我便派人毀了你們俞家所有的生意,并斬斷你弟弟的手腳讓他再也無法行醫,我給你三日時間準備,別挑戰我的耐性”
洪磊對俞雅嵐志在必得,且不說那姑娘的模樣身段極為合他心意,就是俞家這豐厚的資產也夠他下半輩子揮霍享受了,所以女人和錢財,他全都要
然而俞氏姐弟的回答是將他和他的狗腿子們都暗中套麻袋揍一頓,然后“一瀉千里”套餐連環附送。
再次拉到虛脫臥床的洪磊既不甘又憤恨,納俞雅嵐入門的執念越發深刻,就連方雯和他吵鬧撒潑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剛從鄰府辦事歸來,宋曦就聽說了洪磊糾纏俞雅嵐的事,驚怒交加的他連家門都沒入,便先跑到俞家關懷心上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