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鴻煊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對于布政使的命令略有不解。
“他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加征賦稅呢難道布政使司與譚子騫成功和解,決定大發善心征糧支援俞林的大軍”
許永年聞言也蹙眉疑惑,“不清楚,若是如此譚將軍說不定能緩解危機,俞林府避免了破城之危,義弟那邊也能減少一些壓力,可俞林到西京必定會途經延州,最近并沒有發現兩地有使者或信件往來。”
俞鴻煊的腦海似乎閃過什么,沒來得及抓住便消失不見。
“那他究竟是不是在為俞林邊軍籌措糧草,該不會是橫征暴斂滿足自己的私欲吧旱災之年的血淚稅糧,那位布政使大人吞得下去嗎”
俞雅嵐直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思量再三將沐陽召了進來。
“派人聯絡西京的雷組暗衛,讓雷斌密切關注西京知府與秦西布政使司的最近動向,調查一下布政使司究竟為何突然征納糧草。”
“是。”沐陽躬身領命,隨后立即出門安排。
“弟妹是懷疑布政使司另有所圖這么說征糧或許到不了譚將軍手中”
許永年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手中的稅銀和稅糧都不想交上去了。
布政使范元青的確是個貪婪狡詐的惡官,他在延州多年自然對此一清二楚,莫非這次真的只是借口征糧援軍,實則是范家中飽私囊、搜刮民脂民膏
俞雅嵐也想起了范元青的品性,抿了抿唇冷聲說道“就怕這背后或許還涉及到其他勢力,否則怎會在這樣奇怪的時機突然征糧稅糧和稅銀你就酌情削減,不必按規矩全數上交,我倒要看看布政使大人究竟藏了什么秘密,竟然濫用職權枉顧民生”
許永年皺著眉應了一聲,沉默不語地返回府衙安排述職的事宜。
俞氏姐弟則繼續待在議事堂內,面色嚴肅地說起了春耕的事。
“春耕以來一直都沒有正常降雨,種下的番薯苗都處于極度缺水的狀態,要不咱們給農戶們送點液態化肥,最起碼得讓番薯苗穩定住初期的成長。”
俞鴻煊最近一直在關注春耕的種植,每天都被干燥而晴朗的天氣煩得焦心不已。
俞雅嵐挑著眉睨了弟弟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他會關心春耕的事情。
“我打算找機會實施人工降雨,緩解一下延州長期干旱的窘境,新種的番薯苗也正好需要灌溉,下一場人工春雨應該能帶給農戶們不少信心。”
俞鴻煊聞言眼睛一亮,連忙表示自己也要參與進來。
“我也一起人工降雨啊,我還沒玩兒過呢感覺跟龍神似的,呼風喚雨很有意思”
俞雅嵐直接賞了弟弟一個腦瓜崩,“玩什么玩這可是正事你當然得幫我一起完成,這人工降雨可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空間的秘密也不好讓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