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蘇的話,反倒是提醒了陸曜。
他還記得京城外的瘟疫也是因為名叫夜燭九的妖孽作祟。
思來想去,陸曜決定將此事壓下來,一旦京城出現妖孽的事情暴露,大燕百姓會陷入慌亂之中,到那時才是真的無可挽回。
陸曜便將公主府死亡的真相壓了下來,對外人言道,皆是感染瘟疫暴斃。
很快,這件事就被壓了下來,但都是后話了。
這下來的日子里,屠蘇蘇在大理寺依舊摸魚潛水,不過陸曜沒讓她判案子,而是當了天下所有仵作的頭兒。
好在除了公主府發生了幾百條人命案之外,京城安穩了許多,沒有出現什么人命案子。
除了打架斗毆驗傷之外,屠蘇蘇每日閑得冒泡。
屠蘇蘇從大理寺回到落棠園時,已是夜幕降臨,一輪黃黃的明月掛著夜空之中。
只見金蟾與阿鳶在海棠樹下的石桌上,兩人舉杯交錯,對影成三人。
屠蘇蘇走上前看著兩人喝得醉醺醺,十分無奈的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兩人。
“金蟾,你是不是又哄騙長生,讓他同意你附身在他身上了,他還是一個孩子,喝不得酒。”
說完,屠蘇蘇彎下腰去,搶過金蟾手里的酒杯。
金蟾見狀,臉皮都快耷拉成苦瓜臉,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撒潑,滿地打滾了起來。
嘴里哭訴道“我好不容易從金蟾廟里出來,還不讓喝酒,這人生還有什么滋味啊”
屠蘇蘇聞言,一臉嫌棄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舉起手里的酒杯,仰頭喝下肚中。
酒杯見空,屠蘇蘇放回石桌上,鐵面無情的對金蟾道“不行,你不為長生著想,我還得為他著想,這酒沒收了,菜倒是可以繼續吃。”
說完,屠蘇蘇坐了下來,拿起酒壺,往杯中倒滿酒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金蟾見自己撒潑打滾,撒嬌的路數,屠蘇蘇絲毫不搭理,鐵了心的不讓他喝酒。
只好放棄了表演,委屈巴巴的坐回石桌。
上一次金蟾附身在長生身上,與屠蘇蘇一同打敗烏蓮后。
長生緩了日才緩了過來,這還沒有好轉幾天,又被金蟾附身了。
屠蘇蘇雖然很無奈,但也不能將金蟾強行拉出來,這樣反而容易傷到長生。
反正等著長生日漸長大,陽氣濃厚,金蟾就是想附身也沒有用了。
“金蟾,你說烏蓮吸收同類之后,她的同類會便成干尸嗎”屠蘇蘇突然問道。
許是近日太閑,屠蘇蘇想起了離陽公主府的案子,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
金蟾聞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并沒有立馬回答屠蘇蘇的話,反而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酒壺。
神情似乎在與她談交易一般。
屠蘇蘇見狀,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舉起拳頭朝金蟾揮了揮,回答了他的意圖。
金蟾見狀,臉色立馬耷拉了下來,伸手抓起盤中的花生米,扔進嘴里,撇撇嘴道“那是不可能的,烏蓮只是吸收同類的修為,又不是要吃了它們,怎么可能會變成干尸。”
屠蘇蘇聞言,頓時眼眸暗了暗,托著下巴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