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都在游戲中度過,愜意得有些頹廢,這是舒瑤成為墮神之后,夢寐以求的生活狀態。
但是她現在是一個身負巨額債款的卑微打工人,做咸魚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秦昀一聽,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他用著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舒瑤和月君知“哦”
“一起晚膳啊,我懂了,我這就帶著孫弟麻溜的滾蛋。”
說罷,他便伸手把坐在旁邊的孫高瞻給拉起來,拖著孫高瞻快速的離開了國師殿。
柳姬也笑著朝舒瑤道“小姐,我就先退下了。”
舒瑤看著秦昀傻里傻氣的舉動,額角落下幾條黑線。
怎么可以有這么蠢的人
次日。
天將亮未亮時,京都城里的百姓都集結在了城門兩側。
這些百姓們都是來為今日上戰場的軍隊送行的。
今日,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全都出來為閻火軍送軍。
王公貴族和朝廷重臣們站在城門之上,按照身份的尊貴程度來進行站位,月君知站在了最前方、最為顯眼的位置,緊跟著的就是秦昀。
大軍開拔之前,讓西秦國最為尊貴的國師月君知算上了一卦,今日辰時是最佳的開拔時刻。
軍隊在寅時三刻的時候,就已經全都在城門外集結完畢。
從城墻上望下去,黑壓壓的兵將綿延數千里,各軍各營列隊整齊劃一的候在城門外。
所有的軍隊士兵們都在等待吉時一到,就立馬拔軍朝戰場所在的位置前進。
為首的將領足足有十二人,盡數身著鎧甲全副武裝,為首的舒瑤身著一身暗沉沉的黑色甲胄。
暮色沉沉,鐵甲貴胄暗沉沉,身姿挺拔坐在戰馬上的舒瑤,在這天光尚未泄露的天地之間,蘊藏著難言的肅殺和沉重。
她環視了一眼周圍的軍將們,眼里翻滾著不一樣的色彩。
戰爭從來都不是一件兒戲的事情,此番經去,榮歸故里或是馬革裹尸,都是屬于他們這幾萬人不可預測的未來。
候在夾道上送軍的百姓們起先還是安靜的候著,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距離開拔軍旗送軍的時間越發的近了之后,送軍的百姓中開始傳來了啜泣聲。
戰場無情,刀劍無眼,越是普通的百姓出征上戰場,回來的幾率便越低。
古來征戰幾人回
送軍隊伍中的哭泣聲漸漸的此起彼伏,他們剛在大軍出發前的時候哭一哭,興許那些個上戰場的軍人們還知道他們的家人在牽掛他們,但若是這時候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情感。
等到上了戰場,很有可能他們連自己家人的尸首都沒有辦法收殮回來,連最后叫一聲親人名字的機會都再未有。
一串熟悉、不熟悉的名字,在人群中不斷的響起。
時間一點點地逼近,大軍開拔在即,送別的戰鼓咚咚咚的響起,這一聲聲的戰鼓狠狠地敲擊在在場的每個人心上。
秦昀站在城墻上,聽著底下百姓們壓抑的哭聲和喊叫聲,心中有一股數不出來的難受,但是又塞著一股什么軟綿綿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