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老看著舒瑤和陸臨淵之間的舉動，心臟就不自覺的疼了起來。
拉好鉤的倆人看向姬長老，舒瑤看向陸臨淵問“沈黛醒來的消息可是屬實她現在具體情況如何了”
陸臨淵回道“不清楚，但是據千崖峰的道童的消息來看，沈黛師姐的確是已經醒過來了。對了，那千崖峰的道童如今正在藏云巔門外等姬長老，說是衡陽仙君那邊讓長老您過去看看沈黛師姐的身體情況怎樣。”
不用他說，姬長老自然也是要去千崖峰的。
他對沈黛沒有什么感情，即便之前對她有憐惜之情，如今因為她而導致舒瑤失去了這最后一顆本命心頭血，那點憐惜之情便也散了。
姬長老冷聲道“老朽這就去”
他倒是要去問問那衡陽仙君，在他的心里到底是這個一手養大，為了守護宗門以身化器抵擋住妖皇的乖徒兒重要，還是那個同樣也是一手帶大，但是陷害同門嫡親直系師妹的沈黛更重要
“長老，”舒瑤出聲叫住了姬長老，“我與您一同去看看沈黛師姐吧。”
姬長老看著舒瑤那張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皺眉道“可你現在的身體”
舒瑤笑了笑，“無礙，我的身體我清楚。”
舒瑤跟著姬長老去了千崖峰，陸臨淵留在了藏云巔。
路上，舒瑤蒼白的嘴唇揚起一抹令人無法看透的笑容，她說“姬長老，我本命心頭血沒了的事情，請您不要告訴任何人。”
姬長老不解，他有些厲聲的問道“為什么你的身體已經破敗至此，能夠活下去的機會渺茫，這么嚴重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眾人為什么要瞞著”
舒瑤笑了笑“師叔您別動氣，弟子做出這個選擇的時候，已經想清楚后果了。”
相比于姬長老的憤怒，舒瑤臉上的笑容卻溫柔至極。
她伸出手仍有風從她的指尖滑過，風吹動她散落在耳邊的碎發，舒瑤漂亮溫柔的桃花眸里泛著盈盈淚光，她輕聲說道“師叔，我入了昆吾這么久，也在您的身邊修習了很久，您知道弟子是什么習性的。瑤兒不想這一生都背負著師尊和沈黛師姐的恩情活著，死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纖細白皙的手扯住了姬長老的衣袖，舒瑤輕輕的晃了晃他的衣袖，聲音軟軟的撒嬌道“師叔，您就答應瑤兒好不好等舒瑤百年后投胎成功了，會立馬來找師叔您的，下輩子師叔您就做瑤兒的師尊好不好”
少女精致漂亮的眼眸里泛著粼粼的水光，那點點的水光就像是那漫天的星辰，姬長老最終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怕舒瑤的頭，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嘆息道“好，師叔為你保密。”
舒瑤沒有說話，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可是那垂下的眼眸中卻是一絲一毫的笑意都沒有。
姬長老的手從舒瑤的頭上拿下來，他轉過身去，臉上露出晦澀不明的神色，他說“你說說你這個傻孩子，怎么總是這般的倔強呢多學學你沈黛師姐撒嬌也沒什么事的啊，女孩子，哪里需要一直這般的倔強堅強呢”
站在姬長老身后的舒瑤，低垂著的纖長眼睫微微的顫了顫，藏在衣袖里的纖纖細手不自覺的緊握起來。
她一點都不堅強，她只是想知道她在師尊心里的地位到底如何罷了。
她和沈黛只見，師尊到底會選擇誰。
她義無反顧的進入了這個賭局了，如今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