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蕓娘突然封鎖第一位夫人曾經居住過的院落,一定是有什么企圖。”顧梨棠一一的為染玉分析道。
這是顧梨棠的初步推測。
于是在這樣的推測下,顧梨棠來到了第一位城主夫人曾經居住過的院落里。
這院落里因為沒有人居住,里面的花草自然也就沒有人打理,庭院里的花草雜亂無章的肆意的生長著,郁郁蔥蔥的枝葉在庭院里伸展開來。
那伸展著的茂盛枝葉的花草隨著輕風的拂來悠悠的拂動著,那籠罩在這些花草上的朦朧月光投映出月影,隨著花草的搖曳而落在地上,像是那春日里寂靜的湖泊,被風吹動之后從而泛起的波瀾漣漪。
聽說這位已逝的夫人與城主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是出生于書香世家的大小姐,自幼飽讀詩書,因為身體不好,常年生活在高閣之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就連是府里的下人們對她都不甚了解,城主府之外的人對她則是更加不了解了,對她的長相什么的更是少之又少。
翻進庭院里的顧梨棠往里走,走到了一個房門前,那房門上了鎖,顧梨棠將頭上的發簪拿了下來。
細細的發簪插進鎖眼里,沒一會兒之后那鎖便應聲而開。
開了鎖的顧梨棠將發簪重新插回了頭上,隨后推開那房門進了室內。
顧梨棠進入室內的霎那間,首先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陳舊的書頁香氣。
這間臥房與其說是臥房,倒不如說是書房,臥房里放著兩個書架,書架上放著滿滿當當的書籍。
空氣里彌漫著灰塵的味道,在她進來的那一刻,她所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串腳印,一看就是未曾有人踏進過的模樣。
而書架上的那些書也是落滿了灰塵,也是沒有人翻動過的模樣。
她對房間進行了一一的探查,房里的抽屜、柜子、床鋪都進行了一番查看,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最后顧梨棠將目光放在了那兩個并排放著的書架,她走到書架前仔細的查看著,最后將目光落在了一本似乎是有人翻動過的書籍上。
她將那本書籍拿了下來,那書籍上竟是一點灰塵都未沾染上。
顧梨棠一點一點的將書籍打開,每一頁都未曾落下,在他翻到其中的某一頁時,她眼眸里徒然的升起了不一樣的情緒。
這本看上去干凈無比的書籍里,赫然的夾雜著一張略微泛黃的信紙。
她一言不發的將那張泛黃了的信紙拿下來,她拿著信紙走到窗邊,借助那從窗戶透進來的皎潔的月色,看清了信紙上寫著的字。
微黃的信紙上落著幾個小字,那字清秀雋美,一看便知這是出自女子的手筆,那字規規矩矩的落在信紙上“安陽之外,婉兒居。”
深夜安陽城里早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顧梨棠快速的來到了之前關押著婉兒夫人的,城主府在安陽城之外的那個有些破舊的莊子里。
這莊子隨著婉兒夫人的離開,而陷入了無人的境地。
在這寂靜無聲的莊子里,醇厚的夜色凝固在一起,就像是那化不開的墨水,皓白的月色散落在地面上,映出那些在莊子上肆意生長著的花草模樣。
顧梨棠憑借著記憶精準的找到了之前關押著婉兒夫人的小屋子,木屋門前那深黑色的厚重紗帳被夜風拂起。
顧梨棠掀開那紗帳,推開了那木屋的門。
這莊子遠離安陽城,周圍也沒有什么人家,顧梨棠便沒有顧及的使用起了靈火,靈火在她的指尖上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