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人四處逃亡,唯有她一人逆流而上,救下曾經那個戰無不勝的最年輕的戰神將軍。
顧梨棠將顧溫瑜給扶了起來,她運起靈力,無涯劍緩緩的變大,她帶著顧溫瑜以及那個士兵站上了無涯劍。
那士兵驚奇的張大了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后有閉上了嘴,靜靜的看著顧梨棠。
顧梨棠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弓箭,伸手抽出了插在地上的箭鏃,銳利的箭鏃劃破她的手指,她神情冰冷。
纖細的手腕微微轉動,隨后挽弓搭箭。
箭鏃劃破空氣,逆著人流的方向直面而上,直直的朝著坐在九頭鳥車輦上的白衣少年射去。
她凝了靈力在弓箭上,那弓箭帶著淺淺的銀色,射出去的箭鏃勢如破竹,穿過魏國軍隊的重重防守,最后直直的射入了坐在九頭鳥車輦左側的旗幟。
那旗幟應聲而倒。
慕祺柯身旁的閻羅驚道“主子小心”
在沒有抽出慕祺柯身體里的魔骨之前,顧梨棠都不會讓他死。
慕祺柯在那斷裂的旗幟砸向他之前,飛身而起,躲開了那斷裂砸過來的旗幟。
玄鳥抬頭看向慕祺柯,見慕祺柯臉色陰翳低沉的嚇人。
少年低垂著的頭抬起,看向那站在六洲城城墻上的顧梨棠,低聲呢喃自語道“她想我死”
閻羅和玄鳥都沒有出聲。
慕祺柯笑了一聲,目光落向那斷裂的旗幟,隨后揚唇一笑,自顧自的說著道“無所謂,反正她選擇顧溫瑜的那一刻開始,我和她便是敵人。”
顧溫瑜如今身受重傷陷入昏迷中,云國撐不了多久。
只要顧溫瑜倒下,這云國的主心骨就倒下了一半,那這云國便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住魏國進攻的人物。
慕祺柯用著輕慢嘲弄的語氣說著這話,可是玄鳥作為他的本命契約靈獸,能夠感覺到慕祺柯的心情變化,
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可是作為一個天生就沒有情絲的魔神,他不該有這些感情。
玄鳥閉上了嘴,沒有說話。
閻羅跟著慕祺柯許久,也能夠感覺到他身上那不斷散發出來的冷氣。
閻羅看向箭矢射來的方向,發現城墻上只有煙火在彌漫,那個一身紅裙的少女早就消失不見。
顧梨棠在慕祺柯起身躲開那斷裂砸下來的旗幟的那一刻,就御劍飛行離開了這六洲城。
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救治顧溫瑜,她用那士兵身上帶著的短劍劃開自己的手臂。
吃了七色花的顧梨棠,現在就連血液都成為了治療內傷的良藥。
溫熱的鮮血滑入顧溫瑜的口腔中,但是昏迷的顧溫瑜沒有辦法將這血液吞咽入腹。
顧梨棠一邊放著血,一邊運起靈力把這血液送入顧溫瑜的身體里。
直到顧溫瑜的脈搏慢慢的恢復起來,顧梨棠才停止了放血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