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橫低笑,俯身堵住她的唇。
虞韻掙扎幾秒,在他繳械時,她的身體在同一時間給予了最自然的化學反應。
時間總過得不快也不慢。
一天二十四小時,每一天都滿滿當當。
十二月中旬,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家的虞韻,因虞潭身體出了點小毛病,回了趟家。
她到家時,應如霜也在。
聽到動靜,正在客廳的應如霜轉頭看她,眼眸微閃,笑著說“虞韻回來了。”
虞韻看她一眼,側頭詢問在廚房忙碌的阿姨,“劉姨,我爸呢”
劉怡笑呵呵地從廚房走出,喊道“小姐,先生在樓上書房。”
聽到這話,虞韻詫異“他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怎么還在書房忙碌。
應如霜插話,“就是一點小感冒,他是想你了。”
“是嗎”虞韻扯了下唇,看向她說。
劉姨沒聽出她話外意思,無奈嗔她一眼,“怎么不是,先生時不時會念叨你。”
她示意,“去樓上看看他,待會下來吃飯。”
劉怡在虞韻家近二十年,算是看著虞韻長大的。
也因此,虞韻對她跟對親人一樣。
她嗯了聲,伸手抱了抱劉怡,“劉姨我也想你啦。”
劉怡笑著拍了拍她后背安撫,“去吧。”
“知道。”
虞韻到書房時,虞潭正跟人打電話。
她抬手敲了敲門,對上他視線后,抬腳走了進去。
沒一會,虞潭將電話掛斷,上下打量她一眼,“最近怎么樣”
“挺好。”虞韻到旁邊坐下,“不過沒爸爸您好。”
虞潭被她的話哽住,也不生氣,“爸爸哪里好了”
虞韻擠出一個笑,意有所指,“您說呢。”
虞潭無言,不占理地笑了下。
他掩唇輕咳了聲,想起自己喊她回來要說的事,溫聲道“不久后就是你媽生日,我把那天時間空出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虞韻母親在她小學時候就去世了。
去世后,虞韻和虞潭便約定好,一年最少去看她三次。這三次,分別在忌日生日和清明節。
虞韻最近這幾個月之所以對虞潭態度差,是因為在六月她母親宋婷忌日那天,虞潭遲到了。
遲到的原因很簡單。
應如霜的工作出了點問題,找虞潭幫忙處理。這一處理,直接把忌日也給處理地忘了。
其實虞韻并不反對虞潭找對象,甚至于是給她找個后媽。
只是,這個人不能是應如霜。
她一想到自己后媽年齡只比自己大四五歲,還是曾被自己帶回家喊她爸叔叔的學姐,就惡心到不行。
“虞韻。”
虞潭看她好一會沒反應,喊了她一聲。
虞韻回神,對他冷嘲熱諷“您確定那天真能把時間空出來”
聽出她話語里的挖苦,虞潭嘆了口氣點頭,“確定,上回是爸爸的錯。”
他坦然,“這次一定。”
虞韻看他不知何時變得有些憔悴的面容,眼眸閃了閃,“那你說到做到。”
她沒跟虞潭亂發脾氣,呼出一口氣說“不過,她不能去。”
虞潭爽快道“爸爸知道,不會帶她去。”
虞韻嗯了聲,不再吭聲。
父女倆在書房靜坐了會,到劉姨喊,兩人才起身下樓。
這頓飯吃的,沒虞韻想象的輕松。
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看到兩人坐自己旁邊,笑盈盈聊天,聽兩人說話時的語調,她還是不舒服。
吃過飯,虞韻甚至沒有多停留,直接走了。
聽到她車聲遠去,應如霜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巋然不動的人,好奇問“韻韻是不是又不開心了”
虞潭看她一眼,“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