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韻放心了。
她緩了緩,抿唇道“我想下車喝口水。”
冷靜冷靜。
江橫了然,手指在她面前一晃而過。
緊跟著,虞韻聽到了咔嚓的一聲,是江橫給她解開了安帶。
兩人下車。
江橫沒來得及脫下自己的頭盔,先替虞韻取下了她頭上戴著的頭盔。
他手指修長,做這時,神情專注認真。
有么片刻,虞韻甚至產生了一錯覺江橫不像是在替自己取頭盔,反倒是在照顧她頭上戴著的頭盔。
因為他這一連串動作,實在是過于溫柔。
頭盔被取下,虞韻覺得自己能正常喘氣了。
戴上的時候雖然也能,但她覺得自己腦袋有點兒重。
思及此,她看向江橫,“你不把頭盔取下嗎”
“”
江橫還沒來得及把給她取下的頭盔放好,聽到這話,他頓了頓說“我你幫忙。”
虞韻愣了下,對上他真誠眸光少頃,慢吞吞地哦了聲,“你往下蹲一點。”
她說“太高了,我夠不到。”
江橫勾唇,一手拎著她戴過的頭盔,慢悠悠地朝她低頭彎腰。
“會嗎”他低斂著眼瞼問。
虞韻嗯了聲,冰冰涼涼的手指摸到頭盔插扣,然后解開。
聽到細微聲響,虞韻眼睫微微往上抬了抬,江橫似有感應一般,弓著身子朝她靠近。
虞韻心跳稍滯,不急不緩地把他的頭盔掀開。
掀開的瞬間,江橫直起了腰。
他立體精致的五官輪廓從她眼前晃過,頭發被頭盔壓扁,軟趴趴的耷拉在他額間,再往下,是勾人的眉眼。
他第一時間把視線鎖定在虞韻身上,眼睛里浮現著她的倒影。
此時此刻,虞韻產生了一這是一只在外面玩累了,喘著氣小跑著回到自己身邊的,濕漉漉大狗勾的錯覺。
瞬間,她顆跳動的心臟被他擊中。
無法自拔,無法自控地為他此刻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模樣,而心動。
驀地,手上一輕。
是江橫把她取下的頭盔拿了過去,“謝了。”
他嗓音低啞,有說不出的欲。
虞韻再次產生了心猿意馬的沖動。
在當下這一瞬,她腦海里閃現過他在自己床上低低啞啞和她說話的模樣。
腦子里鉆入“不健康”思想,虞韻耳廓一熱,掩唇咳了聲,眼神飄忽道“不用謝。”
她對著江橫黑亮的眼,佯裝淡定道“禮尚往來。”
“嗯”江橫翹了下唇,斂眸看著她,細細品味這個成語的深層含義,“原來禮尚往來是這么用的。”
虞韻“不可以”
“可以。”江橫沒忍住笑出聲,“你是虞老師,你怎么用怎么用,我沒有異議。”
虞韻嗔嗔睇他一眼。
兩人在車旁你來我往互動著,可急死了不遠看戲的趙淮南。
在江橫車停下的一瞬間,他想沖過去抱住他,然后吶喊。
但考慮到他車里還有虞韻,他忍住了。
他想著,兩人走過來再向江橫表達自己激動的情緒。
可了,這兩人是不往他這邊走。
趙淮南瞅著,撓了撓下巴問“他們倆說什么呢,這么久還不過來”
旁邊和他以及江橫都熟悉的賽車場工作人員嫌棄地瞥他一眼,“你說呢人小情侶不能說會悄悄話”
趙淮南“他們還不是情侶。”
工作人員,“也是曖昧對象,曖昧期更要說悄悄話。”
“哦。”趙淮南看了眼手表,“說五分鐘了,該說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