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這個人是個情場老手,要么他就不應該被我稱作可疑人士a因為他就是本尊,加個字母做后綴是在侮辱誰呢。
“同行就不用了。”
我拒絕得很果斷,也沒開玩笑說什么“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一見鐘情”。
一來這樣的玩笑話不符合我的羞澀人設,二來我總覺得面前這個可疑人士a會蹬鼻子上臉。
考慮到他這張“勉勉強強”算得上好看的臉,我默默將蹬鼻子上臉這個評價換成了好聽一點的斯文敗類。
“也是,一個連自我介紹都沒有做的男性突然提出送你一段路,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可疑人士a仿佛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疑點所在,伸出手,“我叫沖矢昴,目前是工學系的一名研究生。”
我并沒有握住沖矢昴的伸過來的手,不過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假名,主要為了探探他的反應。
“很好聽的名字。”
他夸得很真誠。
“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實在觀察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我決定戰略性撤退,“我突然想起我家里還有一些事,我先走了。”
沒有給他留下多少反應的時間,我拔腿就走在大學圖書館這么一個學習氛圍濃厚的地方跑步,多少還是有些不道德。
而沖矢昴,也沒有給我留下幾步走路的時間,就仗著自己腿比我長追上了我。
雖然我是有刻意掩飾自己的運動能力,但能跟上我這家伙絕對是練過的吧,學校競走比賽他不拿個前三我都替他惋惜
走出圖書館,周圍人數終于下降到一個可以進行私人談話的狀態,我向沖矢昴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沖矢君剛剛是什么意思”
沖矢昴以一種無比坦蕩的姿態回答“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剛剛告訴我的名字也很好聽,不過果然還是千佳這個名字更好聽,也更適合你。”
“沖矢君的話我怎么有些聽不懂”
人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雖然從沖矢昴說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掉馬了,但我還是第一時間選擇了裝傻。
啊,手偷偷摸向藏在身上的手槍,也是裝傻方式的一種武力威懾讓對方只能選擇裝傻。
沖矢昴沒有任何多余動作,不急不緩地說“皮卡丘里面的竊聽器,需要我幫你再次回憶嗎”
皮卡丘。
竊聽器。
兩個都是過去頻繁出現在我生活中的事務,但有人狠心對皮卡丘下手,在里面成功安上竊聽器,有且只有一次。
并且那次還是我故意的,為的就是委婉地向竊聽器的主人表達我對他的不滿。
“你當時還抱怨我不會做飯。”
好了,破案了。
具體到這種程度,除了赤井秀一本人,別無他選。
“不是抱怨,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做的飯,已經達到老鼠吃了到都恨不得立馬去吃老鼠藥的境界。”我的笑容從來沒有這么燦爛過,“我還以為你去地獄反向進修,讓廚藝變得更爛去了,怎么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