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分別的時候,明美的臉上恢復了一點笑容。
如果我與明美不認識就好了。
雖然能在組織里面找到一個不會在背后插自己一刀的友人十分難得,但我也不會因為想要與明美做朋友,而看著她待在令自己痛苦的環境中。
可惜組織不是想脫離就能脫離的。
唯一的逃離方法可能就只有死亡。
想到這兒,我也不禁開始擔憂起明美的未來。
以前大家都還沒有成年,組織絕不會對一個孩子委以重任,可隨著大家年齡的增長,我能爭取的任務變多了,明美被迫接受的任務也會變多。
明美真的可以承受得住嗎
我在感到悲涼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必須在華夏做出一番成果,取得代號的信念。
有了成果有了代號,我就有正當理由從琴酒那里將明美要過來,當我的手下。就像基本只負責幫琴酒開車的伏特加那樣,明美也可以只負責幫我打掃家里衛生為我做飯。
我用力握住拳頭。
對未來很有信心。
將我從邊走路邊發呆的危險舉動中拯救出來的是“嘭”的一聲巨響。
我被聲音嚇到,抬頭一看,是一個戴著帽子的男性被貨車撞倒在地。
現在到他身邊的兩個人是警察吧。
所以他是犯了什么事害怕被警察抓住嗎
淦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被抓。
多想無益,可偏生有人想讓我多想。
按照原定回家路線往前走了兩步,我注意到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自動販賣機旁往馬路中央張望。
不會又是一個犯了事的人吧
我嘴角抽了抽。
現在六個人,兩個是警察,一個疑似犯事躲警察的時候被撞倒不知生死,一個開車的撞了人,一個同樣疑似犯罪的躲藏者,再加上一個未來將要觸犯刑法的我。
嗯,這兩位警察如果有點預言能力就應該把我們四個人全抓住。
“可惡,你也是跟他們一頭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對我特別憤怒地吼了一句。
他們一頭
我看向馬路中央那兩個還圍在被撞者身邊的警察,怒了。
我可是組織忠心耿耿的成員,將我跟警察相提并論,可不就是在侮辱我嗎
剛想用比對方還要大的聲音反吼過去,我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我的聲音,它不爭氣啊,它是啞的啊。
沒從氣質上壓倒對方,我的喉腔反而發癢,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我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對方沒有將我當成是一個表演笑話的小丑,因為他的憤怒并沒有因為我的咳嗽而減少。
“你們都是混賬,你們都該下地獄”
平白被罵,還是被當作警察被罵,我氣不打一出來,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他。
不過表面身份跟黑衣組織完全沒有關系的我,所能做出的事情也有限,最多就是扇他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