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搭檔完成了一個簡短且不出錯的自我介紹,按照社交禮儀,我也應該有來有往的介紹我自己。
不過組織從來都不講究什么禮儀,尤其是平級之間,所以在他介紹完畢后,我專注于用指腹摩擦杯子外沿,只是偶爾余光才會掃到同樣安靜的蘇格蘭。
“好吧,第一次不說話挑戰是我這個挑起人輸了,就煩請贏家蘇格蘭先生為我這個輸家再點一杯作為懲罰用的血腥瑪麗了。”我歪了歪頭,原本細細摩擦的手指也在說話的空隙撫上了蘇格蘭的臉,他并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就是同意,配合酒吧里閃爍的燈光,無比曖昧。
然而首先開展攻擊的我心中想的卻與曖昧二字毫無關系。
這個人的皮膚不僅看起來很好,摸起來也很舒服啊
好想捏一下。
想做就做,不過對方怎么說也是一個擁有代號的成熟組織成員,我也不可能套用對待還未記事的嬰孩的方法,只要控制好不會讓小孩兒反感的力度就開始隨意用手捏。
雖然我不喜歡組織中的絕大部分人,但也不想這么直接了當的結仇。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親你這里一下,你會拒絕嗎”我用食指在蘇格蘭的臉上畫了一個圈,然而這只是為了給我下一秒捏他的臉做鋪墊。
唉,在黑心組織工作真麻煩,連自己真實想做的東西都要繞上一個大圈,真是辛苦。
不過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因為蘇格蘭的臉捏著真是超級舒服,治愈了我心靈的一部分,雖然與他跟組織合力給我帶來的致郁相比還是差得遠,不過能治愈一部分總比沒有得好。
面對我的問題,蘇格蘭笑了笑,“誰又能拒絕自己美麗的未婚妻呢”
一般男女搭檔都喜歡安排成戀人關系,我跟蘇格蘭這組也不例外。
直接安排成未婚夫妻,是為了解釋為何在別人出錢讓我上學的情況下我還毅然決然地中斷了學業突然跑回日本畢竟有了結婚對象也沒有必要繼續在國外待著了,一般家庭主婦的兼職工作也不需要這些學歷。
以上的價值觀我并不認同,但從忽悠別人來講還是挺有用的。畢竟大部分認同,小部分不認同,而不認同的小部分人也知道這是社會常態,所以并不會對我的這項行為進行懷疑。
不過只要一想到用這種理由來搪塞別人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就覺得很生氣。
說好的婦女能頂半邊天呢,就是這種差別對待日本的gd才一直沒有起色啊
這么一想組織在一視同仁方面做的還是不錯的,不管是男性成員還是女性成員,都只考慮他們的實力,對于失敗者和叛逃者的處理也是一樣,完全不會考慮對方的性別,最后都是一個死字。
既然無法尊重所有人,那就傷害所有人。
論另類一視同仁,我只服組織。
我松開手,嘴唇從手指剛剛觸碰過的位置緩緩移過去,不過并沒有真的親上去,隨后我重新拉開了與蘇格蘭的距離,在位置上坐好,“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忘記你還欠我一杯血腥瑪麗嗎”
“明明是懲罰你的節目,怎么感覺是在懲罰我啊。”蘇格蘭同我這般玩笑,不過也招呼了侍者讓他給我們送上一杯血腥瑪麗。
“因為你很喜歡我啊。”胡話隨口就來。
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怎么說也是一個資深乙游玩家,理論經驗十足,配合上我多年在組織中磨煉出來的演技,一個沉浸于戀愛的人設就這么立好了。
同樣進入到未婚夫角色的蘇格蘭也對著我寵溺一笑。
我覺得我依舊在玩乙游,只不過紙片人變成了現實中的角色。
當然,蘇格蘭的存在還是比紙片人們要厲害得多。
玩虛擬乙游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只需要往死里氪金,而同組織成員進行的現實乙游倒是不必談金錢這樣的俗物,只是要隨時警惕自己的性命會不會一不留神就被“氪”掉了而已。
如果蘇格蘭不是現實中存在的人,我保證會為他獻上我一半的工資,不過很可惜,他就是。
為什么這些長得好看的人都非要跟組織沾上邊啊。
俗話說,酒能消愁,恰好,蘇格蘭為我點的血腥瑪麗也被侍者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