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知道萊伊要加入我現在負責的任務時,既疑惑,又百般不情愿。
遠香近臭,更何況我對我跟萊伊之間關系的定位還是洪世賢跟艾莉。
兩個背著品如相愛的人為何從如膠似漆變得爭吵不斷,還不是因為兩個人真正的生活在了一起。
上次我跟萊伊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時候,就因為發現他做飯很難吃,差那么一丟丟就放棄了他,這還是在只一起生活了幾天的情況下。
而這次任務,即使我給任務對象們下一個降智debuff,我估計任務順利完成也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誒,鬼知道會發生些什么讓這段本就脆弱的感情雪上加霜的事件。
不過這份不情愿在萊伊不會住在我們家里,并且將波本帶走后便完全消失了。
至于剩下的那份疑惑,也在萊伊跟我和波本一起行動三天后,消除了一大部分。
“組織派萊伊過來的原因,我大概明白了。”
在波本和萊伊認真商討一位組織小人物及其所控制的跨國公司如何處置時,我突然懂了一點組織派萊伊過來協助的門道。
“請不要討論任務計劃以外的東西。”明明自己也很想知道緣由,但或許是因為一直沒有商討出一個具體章程的緣故,波本有些煩躁,冷著張臉,完全沒有聽我講下去的欲望。
萊伊牢記我們兩個之間有曖昧的虛假設定,還是給了我兩分面子,問了一句“什么原因”
與他剛才有條不紊地提出方案和理由相比,這么簡單地提問實在是缺少了一些熱情。
不過“給根桿子就能順著爬上去”這句話就是為我這樣的運動健將而生的,所以我也不管萊伊內心是怎么想的,興致勃勃地將我的發現說給萊伊聽。
“組織絕對是為了避免我們貪污”
主觀意義上的猜測被我說得像是客觀真理一般。
“避免我們貪污”剛才還興致缺缺的波本重復了一遍我的話語,完美呈現了何為真香定律。
迎著他探究的目光,我無比自信地點頭“嗯,就是讓萊伊監督我們,避免那些錢從對組織不忠的成員手中拿來后,再被我們偷偷截下一部分濫用。”
我們四個現在處理的這個任務其實有些地方很像之前我跟波本兩個人在美國完成的那個任務,都是要調查那些被組織扶持起來或是跟組織有很深聯系的人物的資金流動信息,看他們有沒有棄組織的利益于不顧。
如果有,那就將他們自認不凡的資本,也就是他們控制的公司處置掉。
這個處置可以是將其摧毀,也可以是將控制權完全交到組織另外的人手上。
無論方式如何,有一點不變,那就是大額的財富都會通過我們幾個人完成轉移。
但凡我們手指動那么一下,截下那么一點,都可以實現自身的財富自由。
萊伊指了指自己,平靜地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是組織給我下達命令的時候,并沒有提出任何與監督你們有關的要求。”
“組織如果真擔心我們貪污資金,就不會不給萊伊任何暗示。畢竟中途加入進來的他,想要快速了解任務進程,還需要借助我們原本三人的力量才行。我們可以聯合起來給出錯誤的信息誤導他,這與瑪麗你所說的組織意圖相違背了。”波本似笑非笑地看了萊伊一眼,補充道,“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萊伊所說為真的基礎上。”
組織成員之間懷疑來懷疑去都是常事,單方面無條件信任一個人這樣的真情可能只有在琴酒和他的小弟們身上才能看到,所以被懷疑的萊伊完全沒有生氣,他無比冷靜地對波本說“你可以隨便調查。”
波本微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然我不太理解波本和萊伊為什么要在這點小事上起摩擦,但這點爭鋒相對對于今天的波本和萊伊而言只是毛毛小雨。
因為波本和萊伊依舊沒有在如何處置跨國的方法上達成共識。
一個堅稱就地在日本進行特殊方式的收購,既快捷又不會引起外界注意。
另外一個則認定美國的法律漏洞更好鉆,組織在最后獲得的凈資產更多。
誰也不改變主意,誰也無法說服誰。
波本和萊伊爭執得起勁,我在旁邊打哈欠也打得挺快樂的。
“不如等蘇格蘭回來在繼續討論吧”我實在想去睡午覺了。
“等他回來太耗費時間了。”萊伊迅速提出了反對意見。
“反正蘇格蘭一般也是跟著瑪麗你的想法走,確實沒有必要多花費時間等他回來。”
出乎我的意料,波本竟然也贊同萊伊所言,明明出于自身利益考量,蘇格蘭也更有可能選擇自己更能發揮作用的日本才對。
萊伊眉頭緊鎖,顯然跟我一樣驚訝,并且因為他跟波本目前處于對立面的原因,他比我更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