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消息是波本忙著嘲笑我的拆臺行為,沒有再抓著我打他一拳這件事不放。
他們三個順利地逃離到我們的據點。
我也到達了,就是沒那么順利而已。
我的手上拿著剪刀,對著鏡子糾結著要不要將我完好無損的頭發減掉一截,好跟我那被樹枝纏斷的頭發保持一致。
其實也不需要糾結,畢竟我也不可能放任自己頭發一截長一截短。
雖然我是搖滾樂隊的經紀人,但我本人并不想這么的“搖滾”。
一邊心痛地將自己悉心愛護沒有分叉的頭發減掉,我一邊想著今天的任務。
雖然警察來得比我預想中的快,差點就讓我達成自己送自己進局子的成就,但他們的出現確實達成了我的目的讓組織拿不到本次交易的貨物,冰毒。
不管是用冰毒控制組織底層的成員,還是想辦法讓組織那些在社會上有著良好地位和形象合作伙伴染上,都不是一件好事。
前者意味著底層成員對組織更加言聽計從和做事更加瘋狂畢竟你不能對一個大腦都被控制住的家伙抱有好的期望,后者則意味著組織手中可以打出的大牌更多。
事實上我懷疑如果不是被我橫插一腳,我們拿到的冰毒會有一小部分被我們這四個保留,用以誘導渡邊十三郎。
按照日本政界子承父業的垃圾傳統,即便渡邊十三郎現在還在快樂玩搖滾樂,依照他父親的人脈和勢力,未來他也很有可能成為首相。
一個被黑衣組織控制的首相,想想都覺得世界不如干脆毀滅了比較好。
這也是我除去對毒品本身的厭惡之情外,會選擇將這個任務搞失敗的原因。
雖然我沒料到在過程中會將我的頭發也搞沒就是了。
放下剪刀,我看著鏡中自己剛達肩膀的頭發,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可能就是命運吧。
沒有調整好心情我就回到了客廳,蘇格蘭、波本還有萊伊都意外地保持著沉默。
好吧,去掉最后一個,對于不到萬不得已都全力維持著自己酷哥形象的萊伊來說,保持沉默才是常態。
我沒有坐到沙發上的空位,而是從餐廳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讓原本穩定的三角形變成了四邊形。
我抬眼觀察著他們三個人的神情。雖然大家都面無表情,但我分明看到了沉重的影子。
不就是任務失敗嗎,至于這樣嗎
雖然這么想著,但我開口的時候語氣也溫柔了些許“任務失敗一次又不算什么,就連琴酒都搞砸過好幾次任務呢。”
琴酒在整個組織里面也算是傳奇人物了,舉他的失敗例子非常具有說服力。
波本開口“任務失敗一次確實不算什么,但不管怎么說,第一次對人的意義總是不一樣的。瑪麗你雖然任務失敗過很多次,距離第一次任務失敗應該也有很長時間了,但也絕對不會忘記第一次對自己的打擊吧。”
其實我當時是在為自己坑了組織一把并且有一個能資金支持的盟友而高興。
但真話總是不能說的,我只能對著波本露出一個既不禮貌也尷尬的微笑,算是默認了波本的答話。
波本對我的反應表示很滿意,指了指蘇格蘭和萊伊“我們三個就沉浸在這巨大的打擊中。”
“啊,那還真是這是你們三個的第一次”
“請不要說得這么有歧義。”蘇格蘭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