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人嗎”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我全力驅散著心底的笑意,繼續扮演著組織最忠心的干部血腥瑪麗一角。
“不管是周圍還是房屋內部都被我們地毯式搜尋了一遍,即便原先蘇格蘭藏在了公安的安全屋,現在也應應該逃走了。”波本面色不睦地回答到。他的額頭上有著一層細細的薄汗,看來沒少為抓住蘇格蘭而奔波。
萊伊的狀態看起來比波本要好一些,但嚴肅的神情依舊不容忽視,他說“公安的安全屋完全沒有近期被使用過的跡象,看樣子蘇格蘭已經察覺到了他們公安內部出現了問題。”
“我們安插在公安內部的臥底也太無用了吧。”我將握拳的右手重重地砸向了旁邊的鐵欄桿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抒發我心中的郁結,“臥底多年,好不容易傳遞一個消息回來,竟然就這樣輕松地被蘇格蘭察覺了。”
“是很無用。”
波本語氣冷漠,讓周身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度。
我就被波及到了,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噴嚏。
從萊伊手中接過他友情贊助的紙巾,我悲憤地說“我懷疑組織有人也在罵我們沒用。”
“光從結果來推導,我們是很無用。”波本垂下眼簾,看來也已經接受了無法擊殺蘇格蘭的現實。
畢竟大家合作搭檔這么久,對方的實力如何心里都是清楚的。在將最寶貴的追擊時間花費在趕往臥底的安全屋位置后,我們已經很難再找到蘇格蘭。
當然我這個二五仔是個例外。
萊伊是我們中明面上最早脫離任務失敗打擊的人,他已經開始冷靜地思考起之后的事情“將追擊失敗的原因都安在那個臥底身上吧。”
萊伊口中的臥底當然不是蘇格蘭,安在蘇格蘭身上只能證明我們三的無能,他指的是組織安插在公安的那位臥底朋友。
“本來就是他的原因。”波本對萊伊的說辭很是不滿,“如果不是他錯誤的位置信息,我們也至于現在落到站在天臺吹冷風的地步。”
“是啊,”這次我立場堅定地站在了波本這邊,“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被他害得感冒了。”
感冒當然是沒有感冒的,但是我確實被那個臥底害得很慘。
六月一日兒童節,我們三個同琴酒和他的小弟伏特加相聚在廢棄倉庫。
上次見面我們是在廢棄倉庫見面,這次又是,我有理由懷疑琴酒有廢棄倉庫情節。不過這次他至少沒有直接用槍對準我,雖然原因大約跟我們這邊有三個他無法“平等”對待有關。
琴酒的視線從我、萊伊、波本三個人身上依次掃過“你們的任務失敗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誰叫組織安插在公安的臥底這么廢物呢告訴我們了蘇格蘭是臥底這么重要的情報后,拔高我們對他的期待值和信任度,扭頭又了一個蘇格蘭壓根沒有前去的安全屋位置。我們三個能怎么辦難道還能跟組織的消息對著干嗎”我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弱者的狡辯。”
琴酒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笑了一下,這讓他更加可怕。
不過我是不怕的,誰叫琴酒跟朗姆還是遠遠不能及的呢。
我簡單粗暴“你行你上啊。”
“瑪麗只是太過氣憤,畢竟如果不是因為錯誤的情報,我們也不至于錯事擊殺蘇格蘭的最佳時機。”眼看著我跟琴酒的戰爭一觸即發,波本適時出面降了降溫雖然這完全符合我們的計劃內容,但我還是感到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的荒謬,誰叫先前我的吵架對象主要是他呢。
“你的意思是組織的錯”琴酒跟我關系不佳,但他對波本也沒什么好臉色,誰叫波本現在也是他眼中的弱者或者說是廢物呢。
“不,這只是那個臥底的錯誤。”波本的臉上浮現出友善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同友善沒有絲毫關聯,“明明蟄伏了很久,卻連一次情報都不能準確無誤地給組織,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他的實力究竟如何,亦或者是在公安那里待久了,逐漸喪失了原本的能力。”
“他的錯誤是他的錯誤,但你們也不無辜。一起搭檔這么久,就沒有一個人發現老鼠。”
琴酒的視線焦點在我身上。
沒辦法,誰叫三個人當中我跟蘇格蘭搭檔得最近,并且明面上還有著未婚夫妻的關系呢。
迎著琴酒的視線,我淡定指出“琴酒,需要我提醒你,你也跟蘇格蘭一起完成過任務這件事嗎并且他的代號就是在此之后獲得的,你肯定也在組織面前給予了偏正面的評價吧。”
進入組織只是最基礎的一步,獲得代號后才有可能接觸組織的核心任務。因此,我可以毫不夸張地說,琴酒才是那個引狼入室的真正罪魁禍首。
當然,我個人對他這次引狼入室的行為持正面態度。
琴酒瞥了我一眼“他的體術確實不錯,不過當時夸贊他的可不是我,而是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