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提醒式地敲了兩下房門,在聽到房內傳來的“打擾工作的人都該被驢踢死”的抱怨后,平靜地打開了房門。
倒不是說他染上了波本的“惡習”愛跟瑪麗對著干,只是因為瑪麗的話語中除去抱怨外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我已經做好你隨時進來的準備。
在現實社會中,赤井秀一和瑪麗的這種“默契”很難同友好扯上關系,但在隨處充滿著黑色笑話的組織,赤井秀一想不出什么比這更能體現友好的行為。
“他們兩個已經回去了。”
因為這里面沒有第二張凳子,隨意坐在女性的床沿上也不是禮貌的行為,赤井秀一是站著、并非故意地以一種俯視的視線看著瑪麗說出的這番話。
曾經瑪麗就這種俯視視線提出過抗議,不過因為她懶得移動,赤井秀一本人拒絕了席地而坐的建議,這完全無聊的抗議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就連提出抗議的本人都完全忘記了,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她絲毫沒有將自己的不快轉移到這上面,抱怨的依舊是赤井秀一影響她工作狀態的事情。
“雖然我知道招待他們兩個尤其是野崎辛苦你了,但是這可抵消不了你強行闖入我房間中斷我思緒的錯誤。要知道思緒被強制中斷后會引發奇奇怪怪的后續,比如一不小心沒有克制好自己,讓情感上受到傷害的女上我。”
赤井秀一你想多了。
赤井秀一的無語只短暫的在心中存在了一秒,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畢竟他也完全習慣了瑪麗的無厘頭。
他像是完全沒有聽見瑪麗的自夸,無比自然地說“我是想告訴你有關波本的事情。”
“波本”瑪麗換上了感興趣的神情,語氣輕快,“他是在國外被逮捕了還是組織終于看出他就是一個空有野心沒有能力的花瓶角色了嗎”
“恰恰相反,波本已經解除了他的危機。”
雖然波本完成任務的具體情況赤井秀一無法打探到,但其終于擺脫蘇格蘭叛逃留下的陰影的結果他還是能通過他先前去英國完成任務時建立的一些人脈了解到。
“也就是說,現在仍被組織懷疑忠誠或者的也就你跟我了。”瑪麗那雙常常透著或真或假笑意的眼睛,此時終于完全染上了陰霾。
赤井秀一頷首,目光不著痕跡地從瑪麗桌上的那一堆信件上劃過,提醒道“雖然經營好表面身份也很關鍵,但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我當然明白。”瑪麗的唇角勾起了刺骨的冷意,“波本竟然偷跑”
赤井秀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明白此時“最重要”事情的瑪麗完全忽視掉了他露骨的視線,拿起手機就是噼里啪啦地打字。
思考都不需要,赤井秀一就明白她肯定是在譴責波本。
但赤井秀一還是習慣性地動用了一下腦袋,于是他順便對瑪麗的下一步行動有所猜測估計是邀請他加入到譴責波本的計劃中。
“波本也背棄了你,你怎么能如此平靜”
果不其然,瑪麗開始煽動他的情緒。
但赤井秀一壓根就不認為波本在這件事上背棄了自己,自然無從煽動。
事實上,他自己解除危機的計劃也部署的差不多了,如果波本再晚上一周將任務完成,估計瑪麗口中偷跑的人就會變成赤井秀一本人。
即便他會提前知會瑪麗一聲。
他的提前知會出于目前他們兩個的同盟,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因為他的計劃完全沒有其他fbi探員的參與,不存在泄露情報、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于是在瑪麗還在憤怒的時候,他平靜地完成了火上澆油的工作“我也已經有再次向組織證明自己的忠誠和能力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