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這么快地就將答案告訴你,你絕對會開心得連你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
表面上看,波本是想留下一個懸念,但稍微一往深層一點的方面探究,就知道他絕對是在偷偷向我傳送信號,就跟偵探小說里的亡者都會留下一些兇手讓人疑惑的死前訊息一般。
右手食指彎曲著緊貼下巴,我開始進行推理,經過多個方向的思考,我終于得出了最佳方案。
“所以我究竟姓甚名誰啊”
也就是向設置謎題的“亡者”波本進行求助。
畢竟我的本職兼職偽裝職業都沒有涉獵過偵探一行,更別提我在“我是否換身份”上壓根不清楚波本的態度。
事實上,我連自己對此方面的態度都說不準。
換身份吧,島石千佳這個名字到底陪伴了我許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人家苦勞也是有的。即便很多時候我都是以血腥瑪麗這個代號游走于黑暗的世界中,但完全舍棄掉也有些許不舍。
不換身份吧,我又很想知道組織會給我安排什么新的身份。像貝爾摩德那樣成為享譽世界的大明星大概是不能的,但將年齡調小幾歲成為一名從哈佛留學歸來的天才博士還是有那么一丟丟可能。
我在這里糾結,波本的表情也不怎么的美妙,他完全沒想到我會這么問他,換言之,他被我的問題噎住了。
善良的我選擇吃烤布蕾,給予了他充足地恢復正常的時間。
“組織還是決定讓你使用原本的身份。”
“哦。”
所以波本是覺得我會為身份不變感到開心啊。
一個自我認識以來假名千千萬,代號最“真實”的人會這么想還挺讓我意外的不過正因為自己不能使用真名,所以波本羨慕我能大部分時間以真名行走人間也說不定。
“對于你用了二十三年的名字,你也這么冷漠啊。”
波本頂著的那張無動于衷的臉同他語氣中流露出的遺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完全無法理解他的真實想法。
羨慕一詞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不過它就像流星,只是閃耀了那么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它至少還有著特別的出場方式,不像其它情緒詞作為樸素地作為選項集體出現。
沒想明白波本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果斷中止自己將腦細胞費在無聊的問題上的行為,同樣因為不重要也沒像剛才一樣追問波本答案。
“新名字新開始,最近三年我的運氣都不怎么好。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換掉代號。”
雖然前面是胡說八道,但最后一句我絕對是發自肺腑。
如何擺脫血腥瑪麗既是日本公安蘇格蘭的假未婚妻又是fbi探員萊伊的真女朋友對我人生的影響,最簡便的方法當然是換掉代號。
我都不是血腥瑪麗了,那血腥瑪麗在江湖上的傳言又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在兩次臥底叛逃中所受到的影響不同,波本肯定無法理解我想換代號的心情,但他還是從我的語氣中明白了我是真的想換代號,而非隨口一說。
他提醒道“組織不允許干部換代號。”
“又沒有白紙黑字地寫下來,努力奮斗奮斗一個人立下驚天大功還是有可能的。”
波本垂眸略一思索“立下大功,比如說抓住蘇格蘭和萊伊嗎但先不提他們的個人實力,光是他們的同伙你就很難應對吧。”
順著波本的話語,我想出了一個自認為還不錯的主意“他們的同伙總不可能各個都厲害,從中挑一個軟柿子捏,威脅他們如果不讓蘇格蘭和萊伊出來見我我就撕票怎么樣”
“有些像為愛癡狂的女子,綁架了昔日戀人的好朋友,歇斯底里地威脅對方如果你不見我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朋友。”
“你是不是最近狗血戀愛劇看多了啊。”